我:“批了,今晚就可以開始了。”
白薇點點頭:“我餓了,我們去吃飯吧。”
我也點點頭,趁著陸離去衛生間,我和白薇咬耳朵:“你們這個陸大人怎麼傻不拉唧的。”
白薇笑:“你怎麼發現的?”
我把剛剛的事情向她描述了一遍。
白薇翻了個白眼:“方複行這老東西還是這麼不招人待見,要不是懶得看他我就跟你一起去了。”
我:“陸離這麼好說話不得被手下欺負死啊,他當警長不會是因為沒人願意當吧?”
白薇:“你別被我哥看起來一副傻白甜的樣子給騙了,他真工作起來可狠了。”
我:“你哥?你們是兄妹?”
白薇:“嗯啊。”
我:“那他也是九尾狐妖?”
白薇:“嗯啊。”
四
傍晚的榕城還是很熱鬧,大排檔裏觥籌交錯,居民區的小孩子們嘻嘻哈哈地追逐玩鬧,大人搖晃著扇子談天消食,不時辨認一下自家孩子跑到了哪一棵樹旁。程束給自己剝了滿滿一碗毛豆,三兩瓶啤酒下肚,立刻有了渾身酒氣的醉漢樣子。而我和白薇忙著扒,不是,忙著給陸離整理衣服。為了讓他在黑夜中盡可能的顯眼,我們讓陸離照著指定樣貌變換:158左右的小小個子,金燦燦的小卷發,大長睫毛撲閃撲閃,圓嘟嘟的小臉蛋兒。然後換上帶蕾絲邊兒的網紗小白裙和圓頭小白皮鞋,再拎個鵝黃色小包包。我倆看著陸離,嘴角要咧到耳朵後麵去了。
我:“你一會兒要掙紮著喊救命,用萌妹聲音說兩句話聽聽。”
陸離一臉便秘的表情,用自己的聲音說:“萌妹什麼聲音?”
白薇迅速伸手掐了他一下,他便脫口而出一句:“哎呦姐姐。”
不遠處的程束也聽到了這一聲“姐姐”,激靈一下扔掉了手裏的毛豆,連忙灌了幾口啤酒壓驚。
罷了,今天便讓我的臉笑爛在這裏。
夜漸漸地深了,我們眼瞅著路上的人越來越少,連忙找地方藏起來,盡可能遠遠地跟著程束和陸離。
也不知道我們精心布置的沉浸式情景劇有沒有吸引來那名神秘觀眾。
陸離慢慢悠悠地走著,避開了偶爾會經過人和車的大路,專往商鋪稀少的小道上去。而程束在他身後不遠處晃晃悠悠地跟著,手裏還拎著個酒瓶子,滿身都寫著“我是醉漢”。
就這麼走了十幾分鐘,對講機裏傳來聲音:“發現一個可疑女子,身高170以上,黑色長裙,長發,戴著口罩和墨鏡,在程束身後一百米左右。”
我往程束身後看了一會兒,果然發現一個模糊的黑色身影。
這時,突然有一輛小汽車駛到陸離身邊停下,司機搖下窗叫住陸離,兩個人不知在交談什麼。
程束見陸離停下了,隻好坐在馬路牙子上等待。
小姑娘陸離連連擺手,而司機居然伸手拽住了他,車上又下來一個男人,企圖將陸離推上車。
得,遇見真流氓了。
黑裙女子在前一個路口拐了彎,白薇說她已經帶了兩個人跟上。
而我和另一個同事隻好竄出去“英雄救美”。
我們和白薇前後腳回到了警局。她說黑裙女子後來徑直去了一個居民區,沒什麼異樣,應該隻是走夜路回家。
我有點疑惑:“這麼黑的路為什麼要帶墨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