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我被他拍的次數多了,練就了金鐘罩鐵布衫,沈翼再也拍不飛我的時候,他終於開口和我說了第一句話:
“滾。”
我看著他,露出了燦爛的微笑:“不,我要當你的狗,請三師兄成全。”
我還記得沈翼聽到這句話時,眼中閃過的難以置信的震驚。
“驚世駭俗。”他簡單評價。
我自信一笑,承讓承讓。
隻要給夠加班費,當牛做馬無所謂~
古語有雲:給錢的就是爸爸。
讀者老爺們說了,雖沈翼隻是宋淺秋人生中的一段孽緣,但由於實在看不慣沈翼這麼陰森森的人和她們的寶貝女鵝談戀愛————所以隻要我阻止他們感情線一次,他們就會給我打賞一次。
於是為了賺米,我曾無數次地壞了他和宋淺秋的好事兒。
比如說宋淺秋受傷而男主又脫不開身需要舔狗男二的時候,我會先他一步給女主找到靈草給她治好傷然後再送回男主的住處。
沈翼練功不穩心神受損想要去找宋淺秋求安慰求摸摸的時候我會提前拿出在留影石中錄好的安神曲躲在屋頂給他放歌寧神。
需要他倆一起出門辦的事情,小到買紙買藥,大到除妖除祟,我會提前先去解決了,徹底從根源上掀翻了他倆培養愛苗的溫巢。
終於,日久天長,沈翼和宋淺秋的感情是沒什麼實質性進展,我卻練就一身本領,早早當上了宗門長老。
想到這裏,我驕傲一笑,感謝各位金主爸爸的金錢鞭策,我才能有今天的如此成就。(不是)
5.
我被掛在地牢裏,冷冷的死水沒過我的雙膝。
月光入瀉,照在來人的身上。
他的神情冷淡。
“林夕,沒想到這麼多年,你還是狗改不了吃屎。”
“好說好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嘛。”
沈翼的眼中閃過一絲陰翳,下一秒就來到我麵前,死死地掐住我的脖子。
“林夕,你真以為我不敢殺你?”
要不是我手被鐵鏈拴著,我就要舉指發誓了。
“沒有,您捏死我就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
“哦?你也知道?那我能知道,既然你知道的這麼清楚,是什麼條件支撐著你敢在這種情況下放走淺秋?”
金錢的力量!
可我哪敢說啊,於是我再次看向沈翼,討好地說道:“老大,老板,你看事兒都已經發生了,何必要再拿我撒氣嗯,不過是徒增傷亡罷了,你不如現在趕緊去黔清山把宋淺秋追回來呢。”
然後我再給他放走。
入賬三十萬,誰會和錢過不去。
“犯了這麼大的錯,還想讓我放過你,憑什麼?”沈翼語氣威脅,手上的力氣又收緊了幾分。
我呼吸逐漸苦難,艱難地和他說:“隻要您放過我,我做什麼都可以。”
聽到我的話,沈翼加在我脖子上的力氣輕了幾分。
我一看有戲,立馬趁勝追擊:“我可以為您上刀山下火海,哪怕是讓我以身飼魔獸都行!”
沈翼一聽,眼中突然閃過了一絲轉瞬即逝的精光,快到我甚至以為是自己的錯覺。
這種情況下,他精什麼?
“好,這可是你說的。”
完了,他這話一說完我就有種上套了的感覺。
“你…你想幹什麼?!”我警惕地問。
他已經恢複了之前的漠然,把手從我脖子上放開。
“迎娶宋淺秋的事情,我早已昭告整個三界,屆時賓客盈門,新娘卻不在,你總不想讓所有人看我的笑話吧?”
“啊?”
“你放走一個新娘,總得補我一個新娘吧?”
他的語氣一如既往地冷漠陰鬱,我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比起被喂給魔獸,做我的新娘不是更好?”
不,我並沒有感覺有好到哪裏去。
6.
對於突然的升職,我並沒有世俗認知中的僥幸。
從狗腿子突然升到老板夫人,路過的狗都知道我會有什麼報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