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他不公開我們的關係,不喜我發表和他的動態,不願意與我合過一張照,朋友圈背景始終放著與向湘佳兩人的背影圖,和每每喝醉後低喃的名字都不是我···
04
第二天下午,向湘佳躺在床上冷眼旁看。
我加快動作收拾梳妝台上的化妝品。
“白簡曦,你的魅力真不行,給了你兩年的時間還拿不下葉璟,現在我回來了,你就別想著纏他,趕緊收拾東西滾。”
把定製的人型枕頭撕碎丟進垃圾桶,我回頭定定地看她,自嘲地扯開唇角。
“自然比不上你半分,放心,我不會閑到做一個跳梁小醜,你們天生一對,我祝福你們。”
我沒想到向湘佳會破防。
她麵目猙獰地冷笑著:“白簡曦你裝什麼?不過是追在葉璟身邊六年的一條狗,還把自己說得很大度,還真當自己有前任的身份出麵祝福?”
我懶得搭腔,扭頭就走。
向湘佳氣的麵色漲紅,甩了一個枕頭重重砸到我的頭部,驚得我一個激靈。
“向湘佳你他媽有病?你回來我二話不說騰位置,我哪兒礙著你事?”撿起枕頭,我發泄似的砸回去。
“啊···”床上的女人起身像個瘋子撲向我,被我狠狠地扼製雙手。
四目紅著眼對峙。
不過兩秒,向湘佳的身子驀地軟了下去,眼眶含淚地叫疼。
她向我故作姿態的喊冤,努力把一滴淚憋了回去,哽咽道:“白小姐,阿璟並沒有和我說過你們在一起,所以我不知道你們的事,不要罵我和你搶走他好不好···”
她聽到了開門聲。
葉璟站在我的身後,加深力道把我往邊上一推。
他看著向湘佳此刻虛弱的模樣,急忙扶住她的身體,眉頭緊緊地皺成一條直線,不滿的瞪著我。
“白簡曦你做什麼?”
額頭被撞破見血,我頓時產生眩暈的感覺。
“這不正如你所見?”
明明已經知道答案,我卻不死心地問一遍。
“葉璟,所以我們真的沒在過一起?”
葉璟神色可見慌張,看向身旁的向湘佳,逐而深邃的眸子隱然一層戾氣轉向我:“白簡曦,我們本來就是朋友,不是嗎?”
他害怕向湘佳會誤會。
我笑著擦掉額頭流下的血,此刻眼角滲出了淚水。
葉璟眼睛死死地盯著我的手。
而我隻是踢翻腳邊的垃圾桶,平和地放好那把我纏著他好幾個月才得到的備用鑰匙。
“我們不再是朋友了。”
剪碎的毛絨物散落一地,葉璟頓時眼底一片陰霾,他揪疼了我的手腕,不耐煩的說:“白簡曦,你要鬧到什麼程度?嗯?”
“以前還算朋友,以後是陌生人。”我冷眼斜視,不帶一絲猶豫地甩開他的手。
其實交往一年多的時間裏,這樣的情況我在腦中預演了很多次。
但真正離開的時候,我內心的傷痛甚至比想象中的強烈,疼一百遍。
我忘記是怎麼麻木地離開的。
漫無目的地走在街上遊蕩,找了站公交亭坐下。
人來人往,我竟然幻想會不會在此刻再一次碰到給我遞巧克力的蘇夜。
我自嘲地晃了晃頭。
想到額頭的傷,立即翻開背包,隻有零散的幾顆大白兔,隨身攜帶的創口貼用完了。
這一刻隻覺得無助和委屈。
我悶悶的剝開一顆糖無味的咀嚼。
“白同學,你需要一個創口貼。”
頭頂上方響起一道渴望的聲音。
我迅速抬眸,蘇夜正出現在眼前,溫柔地撕開口子給我貼創口貼。
“蘇學長,嗚嗚···謝謝你。”
或是同一個人在我絕望的時候伸出兩三次援助之手,我竟會驀然對眼前的男人產生一種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的依賴。
所有的委屈好像在這一刻噴湧而出。
蘇夜小心地擦拭我的淚水,把我按在懷裏柔和哄道:“不哭了,學長給巧克力吃”
他的話如神奇的藥水,我的眼淚頓時止住。
“蘇學長,你的口袋備有好多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