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次忽然轉性,也都是為了更好的去捉弄她這個哥哥。難得像我這般聽話的跟他回去,人家心裏肯定防備著我。以為我又憋大招呢。
就這麼一路無言地回到了莊家。
如願見到了原主父親。這可是能幫我改變我媽命運的重要人物。
沒等莊父開口,我便直接拍胸脯表明了立場。
懺悔道歉一套操作行雲流水,把旁邊的後媽二人組都看傻眼了。
我乘勝追擊,就差直接跪下來痛哭流涕了。
眼見莊父的眉頭漸漸皺起,眼底的怒火漸漸被不可思議所取代。後媽趁機奪下莊父手裏的茶杯,又一個閃身扶住我一整個下跪的大動作。
“你真是的,那麼凶幹什麼,沒看到馨馨都哭了嘛!”
她轉頭嗔責地望向莊父。
啊,我哭了嗎?
我暗自腹誹,麵上裝模做樣地搓紅了眼角。心裏對莊家的家庭地位排序有了初步的了解。
“沒事的阿姨,我隻是眼裏進沙子了。”
見狀,後媽又瞅了莊父一眼。
從進門開始就沒說過一句話的莊父,滿臉心虛。先前的怒火一瞬間煙消雲散,下一秒,就開口要給我補償。
我算是知道了原主姨姨為什麼那麼排斥家裏了,這莊父壓根就是個不張嘴的女兒奴啊!
事情以我顫抖地接過一打小冊子那麼厚的大團結告終。
莊父還以為我扭扭捏捏的是嫌少,剛準備從公文包裏繼續掏,被我連忙製止。
夠了夠了,這些錢夠我打發那個見錢眼開的老太婆了。
等到了縣城裏,溫靜去上高中,我就在外麵賣小吃,就不用再向莊家父母要錢了。
以前是溫靜供我讀書,這次換過來。
我來做她的依靠。
4
外婆拿了錢,樂嗬嗬地就把溫靜‘賣’給了我。
我跟她說,那些錢算是定金。
我要花錢雇溫靜去高中伺候我。在中考之前,他們不能再欺負溫靜,也不允許讓溫靜幹活,如果溫靜要是因為他們沒有考上高中,我就把錢全拿回來。
聽完我的要求,外婆急忙應聲答應,把錢卷吧卷吧塞進襪子裏,生怕我反悔了。
她還故作慈祥摸著我媽的頭:“俺就知道靜兒這孩子有出息,妮兒你放一百個心。”
粗糙的手指揪起幾根碎發,溫靜想往後退,又被外婆“嘖”一聲扯回來,強製上演母慈子孝的一幕。
我看著她比哭還難看的笑,皺了皺眉頭,臨走前不放心又補充了一句:
“考上高中之後,錢更多。”
我不是沒想過報複這個老太婆,可現在還不是時候,若是我強行帶走溫靜,她必然會被人扣上不孝的帽子,這個時代,有些人把名聲看得比命還重要。
這次,我想讓溫靜清清白白的。
剛走沒幾步,有人叫住了我。
是溫靜。
她跑得有些急,氣喘籲籲的,兩條麻花辮甩在身後。
頭發被摸得毛毛躁躁的,還沒來得及打理,小碎發在陽光下閃閃發光,襯得她整個人暖洋洋的。
就好像…她是就是世界的太陽一樣,我的世界。
她真得跟我記憶裏的樣子一點都不像,或者說,我記憶力的那個人,並不是他。
“莊馨同學?”她不確定的揮了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