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對我有很強的控製欲。
她極度厭男,去世的父親是家裏的大忌。
她強調女生要自愛,阻礙我的社交,禁止我與男性交流。
我反抗掙紮,妄想擺脫母親病態的占有欲,可皆無濟於事,換來的隻有母親變本加厲的窺視。
我知道,被母親束縛住的不止有我,還有她自己。
我想解救她,所以,我穿越到母親十八歲的那個年代。
竭盡全力幫女孩逃離重男輕女的原生家庭,供她讀書走出大山…
後來,漆黑的小巷裏,她緊抱著滿身血汙的我泣不成聲。
豆大的淚珠滴落在臉上,我擦拭她的眼角,是溫熱的:
「我的女孩,這次一定要幸福呀!」
1
我叫溫馨,我媽叫溫靜。
別看她叫溫靜,她性格可一點都不文靜!
我是被我媽一個人罵罵咧咧地拉扯大的。
她經營著一個小吃攤,勉勉強強維係著日常的開銷。
我媽和我的關係並不好,她脾氣火爆,一點就著。而我是她的崽,脾氣自然也不遑多讓。
二十八年來,我們針尖對麥芒,各不相讓。
我在她眼裏是妨礙她再嫁的拖油瓶,她在我心裏就是個不可理喻的控製狂。
母親強烈的占有欲壓抑的我無法呼吸,直到前幾年她因病離世,我才堪堪喘過一口氣。
還沒來得及享受自由自在的愜意人生,我就被一場突如其來的車禍撞得昏迷不醒。
就為了救一個在馬路上亂竄的小孩。
意識消失前,一個男人滿臉焦急地向我跑來。
場麵混亂,我盯著眼前人一張一合的嘴型,可我聽不見聲音。
早知道就學點唇語了......
咦?我怎麼,好像聽到我媽的嘮叨聲了。
再一睜眼,我見到了 18 歲的溫靜。
2
我是萬萬沒想到,溫女士年輕時竟然是這個性格的。
辦公室裏,校長在中間說好話,年輕的我媽在一旁低著頭小聲啜泣。
那個拿著長竹條,麵露凶光抽她的,目測應該是我那個見錢眼開,重男輕女的外婆。
“掃把星,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嘿,我這個暴脾氣!
我一腳踹開門,眼疾手快地一把將十八歲的我媽扯過來,抄起門邊的掃把就是幹:
“你個老登,再敢動她一下試試!”我把我媽往自己身後攏了攏。
“還有你!”我一臉恨鐵不成鋼:“就知道在那裏傻站著挨打!”
我突然闖進來的舉動,震驚了在場的所有人。
倒在地上的老登率先反應過來,剛在因為我的及時閃躲,她沒收住車,一個趔趄把自己栽倒在地上。
她惡狠狠地撲向我,又被老師們攔住。
我拳頭握的咯吱響。
就是這個重男輕女的老太婆,罵我們是大掃把星生出了小攪家精。
前世在我出生後,她就著急忙慌的跟溫靜撇清了關係。不僅沒給自己女兒絲毫幫助,還對她惡語相向,大肆毀壞溫靜的名聲。
溫靜對她徹底失望還是在我三歲的時候,那時我突然染上了流感,高燒不退,一連在醫院住了小半月。
走投無路之下,溫靜還是硬著頭皮敲開了那扇門,可到頭來換來的,隻有一盆冰冷刺骨的涼水。
“丫頭片子賤命一條,治了也是浪費錢!”
從那時候起,他們的關係徹底決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