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後來我獨自去閨蜜家登門謝罪，歸還那條斷掉的項鏈，被告知「顧家兩姐妹一律不受待見」謝絕了。從此我在學校也人緣驟減，隻有禦瓊林願意靠近我們兩姐妹。

這就是我父母口中的「妹妹什麼都撿我的」。

回到現實，我收起這些思緒，既然挨了巴掌，不能白挨，那就順著顧念笙血緣的線索查下去，看看到底是不是我顧家的私生女。

不確定陳墨現在是不是已經當了顧念笙的狗，我身邊實在是沒有信得過的人，隻能自己去查。

現代查血緣最簡單的就是做親子鑒定了，顧念笙就快回來了，等她回來我立馬就能收集材料托人去做檢測。在此之前我想先試試陳墨現在是不是已經叛變，如果是那就送他去他真主子那裏。

5

我讓陳墨陪我去了顧家的佛堂，屏退了眾人隻留他。

「你什麼時候認識顧念笙的？」我開門見山。

「小姐什麼話，二小姐我怎麼會不認識？」

「你是我家常供廟收養的孤兒，又和顧念笙同歲，仔細想想，你明明是我的保鏢，可是從前危機時候總是下意識先護著她。我猜，你其實早就受不了我，但是又不得不待在我身邊這樣能靠顧念笙近一點，你喜歡她。」

「小姐這樣汙蔑我，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汙蔑？從前因為你保護不周，多次害我受傷，骨折，有次甚至差點喪命，但你卻總能把顧念笙護得毫發無傷。到底是你有心偏袒，還是發生這些都是你和她費盡心機想害我？」

「跟二小姐無關，是我工作失職，其餘的我百口莫辯。」

「百口莫辯那就不用辯了，工作失職那就不用工作了。小時候那次意外，你為了保護我和顧念笙自己留下拖住仇家，本以為你生死未卜，結果卻隻是受了輕傷出來了，我反而逃跑時被人拉扯摔斷了手。以前我是單純，真心把你當朋友兄長對待，但我不是蠢。」

「既然小姐執意要開除我，那我無話可說。」陳墨轉頭就準備走，被我叫人攔住。

「那你是承認了有意害我？顧念笙動不了，你一個下人我還是能動的。別忘了我顧家是做什麼的。」我居高臨下，「那你賠我一條胳膊吧，以後也不能再保護顧念笙了。」

我讓人按住他，但還未動手。

「就知道你是個佛口蛇心的狠毒女人，你不配在那個高高在上的位子，更不配嫁給禦少爺，顧念笙才是顧家的小姐，她身上流的可是你父親的血。」

我愣住，不知道他從什麼地方知道顧念笙私生女的身份，不過這事隻憑他說根本不算數。

「我不配，那她就更不配了。先不說既然她是私生女為什麼多年以來沒人查明，你不會以為，我母親對這件事一點發言權都沒有吧？顧家的基礎是我父母共同打下的，她最好不是私生女，我母親還能還在多年善心收養的份上認這個女兒。她要真的是我父親不忠的產物，那你猜，顧家老夫人，還給不給麵子呢？」

陳墨臉黑得和墨一樣，似乎也是意識到自己的失言為顧念笙帶來了什麼樣的打擊。

「小姐，剛剛我是急了亂說的。不過是一些傳言，你就是打斷我的腿也好手也好，還請你看在和你妹妹多年情分......」

「你們一個個還有臉跟我說多年情分？你也知道我身體多年不好，將死之人。請了到處的名醫都手足無措，我覺得這件事蹊蹺，要是我查明和她有關，死也一定帶走她。」

「不是二小姐！」提到我身體不好陳墨明顯更加驚慌，「不過我最後也奉勸小姐不要再去糾結。」

「醫院裏不在，怎麼在這裏，小心你身體，念心。」母親突然推開了佛堂大門，慈愛的話裏卻感受不到真心，她逆著光線睥睨著，氣質威嚴，就這樣打斷我們的對話，不知道在此之前聽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