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愛十年紀念日,我和女朋友約好去冰島看極光。
可她卻臨時爽約,隻為去接歸國的白月光。
後來他們更是一起參加我們共同朋友的婚宴。
一個當伴郎,一個當伴娘。
搶到新娘花束的女朋友,還被起哄和當伴郎的白月光親一個。
隨我一起來的朋友尷尬地看向我。
我笑笑,起身對著女朋友鼓掌起哄:
“繼續啊,不就是親個嘴嘛,我男朋友的身份也可以讓給他!”
......
“先生,先生,請問您是陳彥先生嗎?”
我回過神來,看向旁邊負責登機手續的小姐。
“我是。”
“您請,對了。”她隨口一問:“宋雅小姐是您的同行人嗎?她還沒辦理登機牌哦。”
“不,她不是。”
我勉強地笑笑,拉上行李箱準備登機。
兩個人的十年之約,最終隻有我一人赴會。
在機場等待的七個小時裏,我給宋雅打了將近二十個電話。
從一開始的無人接通,到後來的打不通。
我知道,我被她拉黑了。
我規劃了將近兩個月,期待許久的十周年冰島之旅,就這樣落下了帷幕。
今早,宋雅還讓我先來機場等她。
她說自己有點事,稍後就來。我想陪她一起,還被拒絕。
我當時不以為然,滿心期待著我們規劃好的冰島旅行。
在美麗的極光之下,我將向宋雅求婚,結束這段從學生時代一路走過來的愛情長跑。
可宋雅狠狠潑了我一盆冷水。
“江陽今天回國,她一大早去接機了。”
“聽說航班因為意外延遲了,她估計還在等吧?”
“她沒跟你說嗎?”
我沒辦法聯係到宋雅,擔心她遇到什麼危險,所以打給了她的閨蜜許杳。
聽筒裏的話每一個字我都能聽懂。
但組合起來竟然又是那麼令人費解。
我的頭腦一片空白。
唯一知道的,就是這個“江陽”,是她多年前的好朋友,男的。
我死死攢緊手機,努力維持著最後的體麵:
“哦,她說過,我忘了。”
我失魂落魄地掛斷電話。
看著手中的登機牌,惶然,失落。
所做的一切安排都好像一個笑話。
在機場等待的七個小時裏。
我從一開始的激動,到焦躁不安,再到現在的死心。
耳邊是航班催促登機的聲音,我獨自踏上旅程。
......
在冰島落地後,我在宋雅的微博小號裏發現了她發布的照片。
裏麵隻露出一個男人的背影,我卻可以確定,那就是許杳口中的江陽。
配上的文案寫著:終於等到你。
我苦笑,打開微信,裏麵沒有一條宋雅發給我的消息。
沒有回信,沒有解釋,有的隻有在微博裏發布的種種關於她和江陽玩樂聚會的動態。
我關上手機,專心享受一個人在冰島的旅行。
十年之約,也許隻是我的心甘情願。
我拍下極光,以及極光下的雪地上擺好的玫瑰和蠟燭。
中央是一枚定製的鑽戒。
配上“記得好好愛自己”的文案。
我發了朋友圈,僅宋雅可見。
明知道她大概率不會看到,卻還是心存一點點希望。
希望她會看到,希望她會愧疚。
可沒有。
我等來的,隻有許杳的一通安慰我的電話。
她語氣小心翼翼,以為我們鬧了別扭。
“小雅安全接到江陽了,他們要在B市玩一周,你要不要也過來?”
我搖了搖頭,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對方看不見,才苦笑著說:“不了,你幫我轉告宋雅。”
“極光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