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那麼想過,我發誓…”
“求求您不要誤會,好不好…”
被風浪嚇壞的白花,聲音都楚楚可憐。
江楚接過電話
“現在鬧夠了吧!”
“你知道因為你賭氣一句離婚,江家的股價會波動嗎?!”
“今年董事會就會宣布我接手公司,現在多少雙眼睛盯著我!我壓力多大,你為我考慮過一點嗎?!”
“那些狗仔說什麼你都信!”
“他們是不是對家請的?抹黑我到底什麼目的?你想過嗎?”
“俞風!你能不能不要隻是四肢發達!長點腦子好嗎?!”
斬釘截鐵的語氣,像極了我答應他戀愛的那一天。
他說,
“俞風,你隻管向著你的目標跑,我會為你掃清一切障礙。”
我真的很想找到那個江楚,撲到他懷裏大哭一場。
質問那時候相愛的兩個人,他們做錯了什麼變成了這樣!
但發令槍響,
人生隻能向前跑。
“江楚,我外婆去世了。”
江楚終於沉默了。
不管真心假意,就連江母和陳淼都對我說了遺憾和抱歉。
但江楚對此隻字不提。
他愛我時,對外婆亦客氣疏離。
他會讓我看望外婆時拎上昂貴的禮物,可不會踏入那條胡同。
他喜歡穿那件我縫扣子的襯衫,卻從不會帶一次外婆熬夜為他織的圍巾。
很後來的一天,我才想明白。
江楚可以為我豁出一切,是因為他自己願意。
他愛我,可他依舊是江楚。
但我愛他時,不是俞風。
我們短暫相伴跑了一段難捱的路,
現在到了終點。
“江楚,我和你離婚不關別人的事。”
“我隻是不愛你了。”
電話那頭隻有海浪的翻湧,江楚沉默到我以為他不會再回答了。
要掛電話時,
他輕笑一聲,咬牙切齒
“賭氣是吧,”
“行啊,俞風。”
“我倒要看看你被我養了七年,還剩幾根骨頭走路。”
“你記著,遲早你會求著我複婚!”
我掛斷電話。
江楚,我不會的。
我隻會往前,不會回頭。
......
離婚手續辦的很快。
和江楚結婚前,江家就讓我簽過婚前財產公正。
江楚還為此差點又跟家裏鬧翻,是我說無所謂。
他被我說服
“也是,反正咱們也不會離婚,我的就是你的。”
“我都是你的。”
當時報道都說我急流勇退,嫁入豪門是聰明的選擇。
但沒有比我更傻的了。
這些年除了江楚給我買的那些昂貴的首飾、衣服、包,這個家沒什麼屬於我。
而那些我也不想帶,它們像是捆住我雙腳的精致枷鎖。
我隻帶走了一雙跑鞋,那是比賽初期一位老奶奶支持我送的。
離婚申請書我鄭重簽下自己的名字,而江楚簽的時候還在打著電話
“錢不夠就再追加,小姑娘第一次做女主演,別委屈了。”
他隨意的簽下自己的名字,如一份無關緊要的文件。
從頭到尾沒有看過我一眼。
隻是在上車後,讓他的助理過來問我
“江先生問您還有沒需要拿的東西,家裏的密碼他要換了。”
他總是知道怎麼讓我難過。
我搖搖頭,助理又遞給我一張卡
“江先生說這是給您這些年的辛苦費,密碼是他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