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棵樹精,姐姐是一條白蛇。
誤入丞相府後,她成了丞相的心頭寵。
而我則被溫潤如玉的尚書公子連根帶土,兜回了家。
日夜滋潤了三年。
直到尚書公子從百花樓領回一個千嬌百媚的如嫣姑娘,丞相第一次在姐姐的床上叫錯了名字。
在得知如嫣姑娘是尚書公子和丞相求而不得的白月光後。
姐姐半夜扭著水蛇腰敲響了我的門:“綰綰,老男人我睡夠了,溜嗎?”
我麻溜地打包好一百隻燒雞,往樹杈子上一掛:“燒雞沒吃膩,不過可以打包。”
於是,我倆一起死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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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姐姐是蓬萊最後的兩隻精怪。
為了尋找族人,無奈闖入了人間。
因為我貪吃丞相府裏現出爐的燒雞,失手引發了大火。
為了救我,姐姐隻得化作人形將大火撲滅。
卻沒想到被碰巧路過的丞相一眼看中。
姐姐成了丞相夫人,而我卻入了隨行的尚書公子的法眼。
尚書公子將我連根帶土,兜回了家。
從此,我稀裏糊塗地成了尚書公子的心頭寵。
入夜,我化作人形,啃著燒雞,來到了與姐姐約定的地方。
姐姐白貞貞早已半伏在案幾上,慵懶地吐著信子:“還在吃你的燒雞,陸百川都已經三日不曾回府了吧!”
我大口吃雞的動作頓了頓,但也僅限三秒,三秒後我繼續埋頭啃我的燒雞。
三日前,陸百川從百花樓裏接回一位姑娘,我遠遠地看了一眼,那姑娘長得確實極美。
從那天起,陸百川便再沒踏足過我的院子。
底下的丫鬟們都在議論著我是不是要失寵了。
姐姐嫌棄地看了眼我,伸手從我的樹杈子上摘下一隻燒雞,惡狠狠地咬了一口:“自從蕭然祁從尚書府回來後,便整個人都不對勁了,昨晚在我床上居然叫了別的女人的名字。”
我心痛地看著姐姐一口咬掉我大半隻燒雞,伸出樹杈子撓了撓頭:“那姐姐有什麼打算。”
姐姐咽下嘴裏那隻雞腿:“臟了的男人不能要,想想也不行,咱們蓬萊素來沒有將就這個說法。”
我眼巴巴地盯著姐姐手中剩下那半隻燒雞,咽了咽口水:“姐姐你的意思是?”
姐姐抬手將那半隻燒雞丟給了我,緊皺著眉頭:“我不想留在這兒了,咱們出島三年,該挪挪地兒了!”
確實,咱們精怪一族壽數極長,長久在一個地方待著,總會膩味。
原本陸百川和蕭然祁對我倆好還行,現在找回了心裏的白月光,估計也顧不上我倆了。
想到這,我不由得有些氣憤,三天了,各種珍饈美味流水般地送到如嫣姑娘的房裏,我這舊愛想吃隻燒雞,還得自己去灶間偷。
於是我朝姐姐點了點頭:“姐姐走我就走,聽你的。”
姐姐卷起尾巴尖擼了擼我的頭:“行,這幾天你收拾下東西,找準時機我們就走。”
說完,語氣停頓了下,細長的水眸上下打量著我:“不準隻打包你的燒雞,多帶點值錢的玩意兒。”
我羞得樹杈子都要冒煙了,飛快地將滿頭的燒雞摘了下來,極力為自己辯解:“不會!絕對不會,信我!”
姐姐有些無語地看著我:“行啦,到時候別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