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板著臉嚴肅的說道,“背後議論主子,罰一個月的月銀,每人打十個大板。”
兩個小廝自知犯錯,灰溜溜的下去領罰了。
陸南的臉色這才好看了一些,看著我的目光也帶上了感激。
我含笑看著他,心裏卻嘲諷的想到,我上輩子聽到的話可得聽多了,水性揚花,不守婦道,下賤......
陸南隻是聽幾句閑話就氣的臉紅脖子粗,那一會難道要氣的暈過去?
想到這兒,我心裏生起了期待,對他說道,“夫君,我們應該去母親那裏了。”
每月初一、十五,我們都會到婆婆院子裏吃飯,一直寄住在陸府的沈娉婷當然也在。
沈娉婷就是陸南那位心愛的表妹,看見我和陸南攜手而來,她恭敬的行禮,“見過表哥、表嫂。”
陸南冷淡的頷首。
他們的舉止疏離又客氣,但誰又知道,就是這道貌岸然的兩人,背地裏早就勾搭在了一起,甚至連野種有了呢!
我壓下嘴角的嘲諷,冷眼看著他們。
沈娉婷麵前的案幾上,有幾盤我特地讓人安排的菜,油膩的燉肘子,蒸鹹魚、炒河蝦,她身後的花架上還有幾盆開的正好的水仙。
這些無一不是能引起懷孕之人反應的東西。
她借著擦嘴的動作幾次用帕子捂著嘴。
看到這一幕,我揚起嘴角,看來我計算的日子沒錯,那孩子已經在她肚子裏了。
看來我的運氣不錯,她孕期的反應夠大,不然還得另想辦法。
果然,沒過多久,沈娉婷就再也忍不住,捂著胸口幹嘔起來。
陸南下意識的看過去,眼裏流露出關切和著急,但很快又遮掩過去。
我吩咐桃紅,“表姑娘身體不適,去請大夫來。”
桃紅應聲而去。
婆婆關切的問她,“娉婷,你怎麼了,哪裏不舒服?”
沈娉婷笑的很勉強,“舅母,我隻是一時反胃,沒什麼的。”
桃紅很快帶著大夫回來了,沈娉婷估計也意識到了什麼,蒼白著臉想拒絕,被婆婆一把按住,“讓大夫給你看看,這樣我也能放心。”
大夫診過脈後,苦著臉低聲回話,“這位姑娘是滑脈。”
婆婆還沒反應過來,“滑脈?什麼意思?”
陸南卻聽懂了,他猛的看向沈娉婷,震怒道,“你竟然有孕了?”
“說!你肚子裏懷的野種是誰的?”
房間裏伺候的下人都被趕了出去。
陸南的嘴裏吐出一連串惡毒的詞語,和他上輩子抓奸在床時,罵我的話一模一樣!
“你這個淫婦!”
“賤貨!”
“婊子!”
......
無論沈娉婷怎麼哭著解釋,甚至連兩人同房的細節都說了不少,陸南都不相信孩子是他的。
也是,無論是宮裏的禦醫還是民間的大夫,無數人坐實了他無法生育的事。
等欣賞夠了陸南的氣急敗壞,我才裝作一幅傷心難過的樣子,說道,“夫君,既然表妹有孕了,那你把她納為妾室吧。”
陸南鐵青著臉拒絕,“你讓我納這個偷人的淫婦為妾?不可能!”
我說道,“表妹肚子裏的孩子也不一定就不是夫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