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我聳聳肩,「我離婚了回老家,不是很正常嗎?
「倒是秦少爺,放著京城的學不上,怎麼來了杭市?」
秦楓語結,看向我的目光深邃,我大方對視回去。
僵持一會後,秦楓先偏過頭。
「他想你,吵著要見你。」
我笑,「他不是已經有容靜了,見我做什麼?」
秦楓抓住我的胳膊,眼中的情緒幾乎要噴薄而出:「唐卿,我沒跟她結婚,也隻有那一次。」
他的話把我的思緒拉回兩年前的那個晚上,容靜穿著我孕期一件黑色紗裙,躺在床上。
秦楓拿枕頭蓋住她的臉,賣力耕耘。
她說:「你何必這樣自欺欺人?」
他說:「我見到她肚子上剖腹產留下的疤就覺得惡心。」
而秦楓,的確在我生下秦多多後,就極少和我同床了,即便有,也不過應付了事。
我開口,輕輕道:「不是一次兩次的事。」
而是你做了,我們就完了。
我跟秦楓在大學開學第一天就認識了。
別誤會,不是什麼一見鐘情,而是開學典禮上,秦楓的媽媽突然暈倒了。
我就在她旁邊,給她做了心臟複蘇。
後來送到醫院,醫生說幸好及時做了措施,才能保住這條命。
秦楓為了感謝我,請我吃飯還私發了紅包,飯吃了,紅包沒收。
他性子沉悶,我也慢熱,吃飯就純吃飯,也沒因為一頓飯變得多熟悉。
秦楓家庭條件不差,長得也好看,剛開學就備受關注。
有人見我和他走在一起,就開始八卦我們的關係,容靜是我下鋪,每天逮著我打聽。
但我確信,我跟秦楓不會有什麼。
家世相差太大,性格也不太合適,我們以點頭之交的關係過完了大一。
大二開學後秦楓就消失了,上課見不到人,晚上我去操場遛彎也見不到他跑步。
校園裏流言四起,說他媽媽是小三,他是一個集團董事的私生子,他媽被原配發現了要送出國,不能繼續在這邊上學了。
我給他發了幾條消息,始終沒有回複。
我心裏悶悶的,幹什麼好像都沒了興致。
直到有一天,外麵滂沱大雨,敲得不鏽鋼窗欞滴答作響。
我突然想起了秦楓,於是發了句:「你還好嗎?」
我以為會像以前的消息一樣石沉大海,可很快手機震動了兩下,彈出秦楓的消息:
「可以陪我喝點酒嗎?」
他媽媽的確是小三,也的確被原配發現了。
但他們沒有出國,他媽跳樓自殺了。
他的雙眼無神,隻是一瓶接著一瓶喝酒,嘴裏喃喃道:「怎麼就喝不醉呢?」
我按住他抓酒瓶的手,認真看著他的眼睛,裏麵隻有我的倒影。
「你想醉嗎?」
他喉結滾動,我覆上了他的唇。
那晚我痛到流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