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陸硯親自把盛茉送回了家。
盛茉用陸硯的手機給我發信息,字裏行間全是挑釁的意味。
她拍的照片裏,陸硯正睡在她的床上,呼吸平穩,側顏英俊。
他躺在我枕邊的時候,總是睡得極不安穩。
當初盛茉跟她的養母住在潮濕逼仄的出租屋,靠著我家的資助才完成了大學學業。
明知道陸硯是我的未婚夫,她還跟他表白,與他日久生情。
後來陸硯媽媽知道了,狠心棒打鴛鴦。
那一年,陸硯每天酗酒度日,喝酒喝到胃出血,差點死掉。
最終,他聽從父母的意願娶了我。
我為他放棄了自己的事業,在家盡心伺候公婆。
這些年我努力扮演好妻子的角色,把家裏打理得井井有條,可依舊改變不了陸硯不愛我的事實。
結婚三年,我的肚子遲遲沒有動靜。陸硯回家越來越晚,對我的態度也越來越冷淡。
他跟盛茉久別重逢,兩人幹柴烈火滾到了一起。
陸硯在外麵購置了房產,把年輕嬌嫩的情人偷偷養在外麵。
可盛茉是個有野心的小姑娘,她怎麼可能甘心做一個見不得光的第三者?
在一個陽光晴好的午後,她挺著孕肚登門。
我躺在後花園眯眼小憩,感覺眼前有人影晃動,才懶懶地掀開眼皮。
盛茉挺著微微隆起的小腹,一副勝利者的姿態。
“周詩姐,我已經懷了硯哥的孩子,你趕緊把陸太太的位置讓出來!”
我盯著她的肚皮,語氣輕描淡寫,“盛茉,你確定你肚子裏的孩子是陸硯的?”
女孩眸底閃過一絲慌亂,麵上卻是鎮定自若。
“這孩子當然是硯哥的,除了他還能是誰的?”
我沒有拆穿她的謊言,“周家資助你順利念完大學,你就是這麼報答我的?”
盛茉假惺惺跟我道歉,“周詩姐,我很感激周家對我的幫助,可一碼歸一碼。”
“感情的事勉強不得,你跟硯哥在一起是不會幸福的!”
我冷冷地看著她,“所以你就打著‘真愛至上’的旗幟,無恥地介入別人的婚姻?”
“當小三,你就不怕被人唾棄?”
盛茉厚顏無恥地說道:“不被愛的那個人,才是可恥的第三者!”
她搶走別人的丈夫,卻沒有半分愧疚的心理,反而當成炫耀的資本。
周家可憐她是個孤女,孤苦無依,拿錢資助她完成學業,沒想到她卻恩將仇報。
或許是在底層掙紮久了,所以想著嫁入豪門,實現階級跨越。
我揚手就給了她一巴掌,力道不重,她的身影卻往後栽去。
下一秒,陸硯穩穩接住了盛茉,他眼裏是滔天的怒火。
他劈頭蓋臉質問我,“周詩,你在做什麼?”
還沒等我開口,盛茉已經紅了眼圈,看模樣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硯哥,她知道我懷了你的孩子,嫉妒到發瘋,竟然想要害死我們的孩子!”
陸硯聽信片麵之詞,篤定我要謀害他的兒子。
“周詩,要是茉茉肚子裏的孩子有半點閃失,我跟你沒完!”
我被他推倒,摔得很疼很疼,掙紮了半天沒站起來。
“陸硯,你就那麼確定她肚子裏的孩子是你的?別當了接盤俠還不自知......”
男人把一紙離婚協議書摔在我臉上,“陸家的香火不能斷了。”
“周詩,我們離婚吧!”
陸硯不想委屈了他的心上人,迫不及待要跟我離婚。
我沒有糾纏,而是爽快答應。
離婚後,我果然收到了前夫寄來的結婚請帖。
他的再婚宴,我決定送他一份“大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