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是禁衛都統,他將我們都拘了起來。
駱池緊張的看著我,「別碰她!」
我麵上毫無反應,心裏卻罵他蠢,被賣了還替人數錢。
禁衛很快翻出他與幾位重臣來往密切的書信,坐實了謀逆結黨營私的罪。
快被帶走時,他供出和離書就在暗室中。
隻為了讓我不受牽連。
此刻連領頭的都統都複雜的看了我們一眼,「你可知,就是你夫人告的禦狀。」
他聞言愣住了,自己被押著跪在地上,狼狽的抬起頭。
「汐兒?我不信,你怎麼可能會......」
我起身理了理衣擺,漠然開口「就是我,誰讓你出身貧寒,又沒本事,嫁給你,平白耽誤了我。」
他的聲音打顫,這是我第一次看見他落淚。
不甘又淒苦的眼淚......
這種神情我見的太多,但是這次我竟然有些不忍。
「可是,我已經盡力了,汐兒,我為了你,不惜結黨營私,隻求爬的更高,給你你想要的一切啊......」
說不動容是假的,但完成任務在即。
我還是將滿桌的櫻桃酥打落。
「夠了,卑賤之軀也配為我付出嗎?早知如此,就該聽我娘的嫁給表哥,哼,所幸多年服著避子湯,不曾有孕!」
待駱池聽到避子湯,他目眥具裂,忍不住掙紮起來,隻是被人按在地上更用力。
成婚數年無子,他也不曾納妾。
甚至四處傳揚自己不舉,也不許有人詆毀他的汐兒無福,生不出孩子。
誰知,到頭來是這樣的緣由。
看見他的樣子,我別過頭,繼續插完這最後一刀「你這樣卑賤的骨血,我可一點不想沾染,凝雪,套車回府。」
此後,駱池被罷官受七年牢獄之災,而我嫁給了自家表兄,相夫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