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老公小青梅同時出了車禍。
他匆忙將小青梅送去醫院,留我在血泊中等救護車。
我徹底失望,提出離婚,卻被他軟禁8年。
被他厭棄整日折磨,被兒子嫌棄。
“你越來越像黃臉婆了,爸爸是不是嫌你丟人才不讓你出門?”
“還是讓薑阿姨去參加我的家長會吧,你去隻會讓我掉價。”
我心如死灰,假死離開。
五年後,前男友的爺爺打來電話,說他們找我找瘋了。
求我回去看看。
可我已經遇到了真正愛我的人,有了新的孩子,新的家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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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正在給我剝蝦時,我接到了前任爺爺的電話。
“蘇念,我是爺爺。”
他的聲音越發蒼老,有一種腐朽的味道。
“顧景琛想你想瘋了,他每天買醉,簡直跟個廢人一樣。”
“還有顧安每晚做夢都哭喊著媽媽。”
兒子從老公手裏搶蝦,兩人發出一連串的笑鬧聲。
對麵的聲音瞬間哽住了。
“爺爺,我現在......”
他慌張地打斷我。
“我求你回來看看他們吧。”
“我活不過明天了,這是我最後的心願,求你了......”
我眼睛有些濕 潤。
被顧景琛軟禁的八年,隻有爺爺對我最好。
更是他幫我假死,我才逃脫了那個牢籠。
我不想再回去,可這是他最後的遺願......
正在我躊躇不定時,一道熟悉的男聲傳出。
“念念,你回來吧,我可以當作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我死死咬著唇,直到現在他還認為是我小題大做嗎?
“我已經開始新生活了,不需要你的施舍。”
顧景琛的聲音裏夾雜著乞求與哽咽。
“我和兒子,你都不要了嗎?”
“蘇念,難道你忘了我們的十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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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十年我卑微得像條狗,怎麼能忘?
明明是他來招惹的我。
他說:“我們永遠在一起好不好?你答應了就不許離開我。”
還強硬地掰起我三根手指,讓我發誓。
可薑禾回國後,他又把我丟在別墅,不聞不問。
我想告訴他,我們有小寶寶了。
可那天是薑禾的生日,他不耐煩地掛斷了電話。
讓我沒事別煩他,有事也別煩他。
我無數次說服自己,他一定會回來。
我坐在門口一直把夜等亮,也沒能盼回來那道熟悉的身影。
後來,我孕反嚴重,保姆還被他安排去照顧薑禾了。
可我還是不願相信他愛的是別人,拚命給他打電話。
可手機回應我的永遠是用戶正忙。
微信也提示拒收。
我每天躺在床上哭得昏天黑地,餓了就吃桶泡麵。
顧安出生時,瘦弱得像隻小貓,連哭聲都微弱得幾乎聽不見。
他來到醫院,緊皺著眉頭。
“你就是這麼照顧孩子的?我說過讓你不要通宵看書,你就是不聽!”
我撕心裂肺地喊。
“那你呢?你又在哪?”
他厭煩地翻起白眼。
“我就不能陪陪許久未見的朋友嗎?我送禾禾登機後不就馬上來找你了嗎?”
“你懷孕為什麼不告訴我,這麼鬧有意思嗎?”
確實挺沒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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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離開,可顧景琛不許。
“我說過你永遠不許離開我,更何況你還生了我的孩子!”
他把我軟禁在別墅裏,一步也不許出。
爺爺勸他別這麼對我。
可顧景琛早已是顧家的掌權人,他根本不理會爺爺的請求。
外邊都在傳我是顧景琛養的金絲雀。
嗬,在他心裏。
恐怕我隻是一個人型奶罐。
每當我忍受不了找他哭訴時。
他都說我是無理取鬧、小題大做、不可理喻。
他把我壓在身下,說我永遠是他的女人,卻不肯娶我。
“家族裏事情太多,等我處理好了再說結婚的事兒。”
他用同樣的說辭拖了我八年。
隻有在寶寶餓時,他會小心地捧著顧安讓我喂奶。
這時候,我們才像是溫馨的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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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顧景琛已不抱任何期待。
將所有心思放在孩子身上。
但隨著顧安一點點長大。
他會說:
“你越來越像黃臉婆了,有時間看書不如去做做美容。”
“你真是頭發長見識短,不懂就少說話吧。”
“爸爸是不是嫌你丟人才不讓你出門?”
“還是讓薑阿姨去參加我的家長會吧,你隻會讓我掉價。”
我的心涼透了,連兒子都會毫不猶豫地選擇薑禾......
爺爺在得知這些後,對顧安的管教越發嚴厲。
還讓管家經常來開解我。
到了家長會那天,薑禾笑盈盈地來接我去學校。
我不知她用意,但還是跟她上了車。
看守我的人也認得她,絲毫不敢攔。
托她的福,我才走出困了我八年的牢籠。
在路上,她雲淡風輕地朝我一笑。
“我從沒想過搶你兒子,所以還是你去參加家長會吧。”
這話聽著極刺耳。
我正想說些什麼,一輛失控的貨車迎麵向我們撞來。
她下意識保護自己,向左打了方向盤。
貨車直直撞向我,我瞬間失去意識。
再次醒來,我便看到父子倆焦急地衝向路邊躺著的薑禾。
他們全程沒有看我一眼,強壓著輕微擦傷的薑禾去了醫院。
我的心像碎刀子紮一樣,這兒子不要也罷。
救護車趕到之後把我送去搶救。
爺爺第一時間趕到替我辦了住院手續。
在得知我想離開後。
他幫我辦了一張死亡證明,用一罐假骨灰瞞住了所有人。
我逃離後,認識了現在的老公。
我沒有對他隱瞞這段經曆。
本以為他會嫌棄我。
畢竟他沒有任何感情經曆,而我與二婚無異。
誰知,他聽完後哭著把我抱進懷裏,發誓永遠對我好。
他也確實做到了。
現在的我很幸福,也很知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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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景琛在對麵已經哭得不能自已。
“念念,我可以下跪認錯,你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好。”
他開心得又哭又笑。
“你回來我們就結婚,好不好?”
“念念,我已經解決了所有問題,等你回來......”
我懶得再跟他廢話,硬生生打斷了他。
“我過幾天去看你,先掛了。”
我把手機扣在桌上準備吃蝦,卻發現全被兒子小澈搶走了。
我撅著嘴看向老公,才看到他已經碎了。
“老婆,我能理解的......”
手機聽筒音量大,想必他都聽到了。
我猛撲到他身上,左右搖晃著。
“小寶一定是覺得我想吃回頭草,對不對對不對?”
“你也知道爺爺對我很好,我不能讓他走的不安心,所以我隻是口頭答應,絕不會回去的。”
他這才破涕為笑,繼續幫我剝蝦。
之後的幾天,顧景琛不停地給我打電話。
我沒有接,還把他拉黑了。
可他不罷休,不停地換號給我打,煩不勝煩!
老公看我狀態不好,帶我和兒子去公園放風箏。
正開心時,看到了胡子拉碴、憔悴不堪的顧景琛。
還真是陰魂不散。
他一步步走向我,眼神中充滿悲傷。
“老公,那人是個瘋子,咱們快走吧。”
顧景琛衝過來拉住我,那眼神仿佛失去至寶般急切。
“念念,你為什麼又食言了,你說過會回來的......”
“我當初是有難言之隱的,你聽我解釋。”
“是不是因為我沒有下跪,我現在就給你跪!”
他跪在地上乞求地看著我,可我隻覺得惡心。
那八年,哪怕他肯低一次頭。
我都願意放下芥蒂,跟他重新開始。
可他拿定我是無處可去的孤兒,便肆意傷害我的心。
“無論你有什麼難言之隱,我都不想知道了。”
“我已經不愛你了。”
我毫不留情地轉身,就像當年的他一樣。
他瘋了一樣地衝過來掐住我的雙肩。
“你聽我說,那時候我......”
我好厭惡他的觸碰,克製不住地情緒爆發。
“不重要,你難道看不明白嗎?我很討厭你,你快滾啊。”
我用力推開他,渾身止不住地發抖。
他不敢置信地看著我,悲傷地掉下眼淚。
“安安病得很嚴重,躺在床上一直找媽媽,我求你去看看兒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