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信了他的邪。
第二天,我就聽到賀思凡失蹤的消息。
暗衛鹿九孤身一人跑回來,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有山匪,他們劫走了人,我和鶴小姐都受傷了,抵抗的時候,他們就抓走了雲妃娘娘。」
我心口突地一跳,死擰著疼。
我不想承認我在乎賀思凡。
在房中枯坐了半宿,暗衛時不時來稟告西南的禍事。
沒有人敢問我,是否要去救賀思凡。
鶴家軍進城,城中的人已死了大半。
太守焚燒坑殺百姓,說這樣才能製止疫病。
無處可逃的百姓落草為寇,西南成了人間煉獄。
我想著賀思凡,他以前總說:「穿越了雖然身不由已,但也要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他說如果回不去了,他想要雲遊四方。
看天地,看百姓,看民生。
我曾經嗤之以鼻,我在風雲變幻的朝堂,他在漩渦中心的後宮。
我不信他能一直保持心口如一。
可當事實擺在我眼前,鶴瑤的手信傳到我案上,她說她帶了軍中的醫官。
她聽了賀思凡的指教,用石子過濾淨化水源,又用除疫的草藥熏蒸魯城。
患病的人在逐漸減少。
她在信尾還問我:「貴妃娘娘可找回來了?魯城的百姓都在謝他,說他是天降的菩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