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沒聽說過。”程與笙淡淡道。
“她在國外待了好幾年,和她的未婚夫一起,最近才回國。”夏芙解釋。
“嗯。”程與笙似乎並不怎麼感興趣。
“我們走吧,你淋了雨,擔心受寒。”程與笙半擁住夏芙,“至於這位小姐…”
“你的未婚夫應該很快會來接你了。”
他像是嗤笑了一聲,帶著絲輕蔑不屑。
我大概知道他為什麼會有這種反應。
這幾年的記憶我都很模糊,像是存在著什麼屏障。
唯一記得清楚的是五年前,程與笙跪在我麵前,顫顫巍巍地掏出一枚鑽戒,牽起我的手懇求:“鳶鳶,求求你不要分手。我會讓你過上喜歡的生活,會讓你錦衣玉食,無憂無慮。”
“我愛你,鳶鳶,我這輩子隻會愛你。”
他的眼睛都紅透了,一滴滴淚水墜落,很可憐。
而我,我一根根掰開他的手指,笑著說:“愛有什麼用?我一個豪門大小姐,最不缺的除了錢就是愛。跟你玩玩而已,當真就沒意思了。”
我把一遝照片甩在程與笙臉上:“我有未婚夫,我們上床了,訂婚了。這麼多年,認真的隻有你一個人。”
雪白的照片飛呀飛,程與笙撿起一張,捏著照片的手指骨節泛白。
他毫不猶豫地摔門而去,我也坐上了飛往異國的航班。
我愛程與笙嗎?或許愛過,但是我更愛我的未婚夫傅川。
傅川有錢有權,溫柔體貼,完全是我的理想型。
而程與笙家境貧寒,除了愛我,一無是處。
我和程與笙早已經是過去式。可為什麼現在我的心會那麼痛。
程與笙與夏芙並肩站在一起,郎才女貌。
夏芙拽下披著的外套,丟到我身上:“姐姐,有點臟了,還給你。”
我手忙腳亂地接住,然後看著程與笙脫下身上的大衣,小心翼翼地裹住夏芙的身體。
像對待一個珍寶。
程與笙護著夏芙讓她坐上了副駕駛。
我攥緊外套,低下頭。
汽車發動的聲音在耳畔響起,車輪駛過,濺起小小的水花。
雪白的裙角沾上泥點,我抬頭看著緩緩遠去的車輛。
冰冷的液體滑過臉頰,說不清是淚水還是雨滴。
說到底,還是我對不起程與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