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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程焱就在我租的小區樓下等著了，副駕駛上還有新鮮出爐的我爸愛吃的點心。

「假裝是你買的，老頭會開心一點，這麼些天他大發雷霆，竟敢有人浪費他寶貝女兒的青春，糟蹋你的感情。」

程焱一邊開車一邊叮囑我。

「我回來啦，有沒有想你的小棉襖呀，看我給你帶了什麼！」

一回家，我嘻嘻哈哈地直撲我爸，想讓他知道他女兒並不是為了男人哭哭啼啼的戀愛腦。

「嚶嚶嚶…」我隻顧著看我爸，沒有看到地上有個人正跪著，肩膀一抖一抖地在抽泣。

「小姐，你回來了，我帶著不害臊的小女給你登門道歉來了。」

一個戴著眼鏡、頭發微禿、滿臉堆滿笑容的中年男人迎上來，指著地上的人奉承我。

「對…不…起」三個字像拚勁全力擠出來的，她明顯已經哭得喉嚨嘶啞發不出聲。

「給我抬起頭來，看著小姐的眼睛再說一次！」

男人突然咆哮把我都給嚇到後退一步，好在程焱站在我後麵。

「是林凱懷孕的小嬌妻薑菡，這是她父親，平時對你爸俯首稱臣。他們公司目前最大的收益來源於跟我們的合作。」

程焱在我耳邊低聲解釋這眼前的場景，薑菡也抬起了頭對上我的視線。

她嘴唇緊閉，似乎滲出了血，雙手握成拳狀，一副忍辱負重的樣子，不像是心甘情願來道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