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換下了我現在穿著的素白衣衫。
上一世也是這個丫頭,過來說了一通,我又不想生事,便未梳洗打扮,一襲白衣就去了前院。
太子殿下一眼就看中了花枝招展的二小姐,當測出我是鳳骨時,太子殿下頓時滿臉遺憾。
這一世我是鳳,你太子可是真龍?不過區區太子,皇帝尚在,他算什麼東西。
我沒有什麼鮮豔的衣服,都是灰白之類。
娘說了:「縱使身為嫡女也要學會節省。」
我打開衣櫃看了一眼,突然想起有次入宮參加皇後宴會,皇後贈予我一件紅衣。
紅色隻有嫡女才能穿。
我翻箱倒櫃找到裝著這件衣裳的箱子,拿出那件紅衣。
我換上衣服坐在鏡前描眉,畫唇。
一切完備,我勾起唇角
慕容湮兒,我倒要看看,這回你姿色比不過我,還拿什麼求太子青睞。
我要讓你一敗塗地。
我站起身朝前院走去。
「姐姐怎麼才來呀?」慕容湮兒一見到我就湊了上來,她挽住我的手臂,表現出一副姐妹情深的樣子。
「姐姐今日怎麼穿了件紅的,姐姐還是更適合白色。」
我看著她身上豔俗的粉裙子,還裝模作樣的往裏添了幾抹豔紅,我笑了。
「與你何幹?」
慕容湮兒眼中閃過一絲狠毒,但很快被她壓了下去。
不過我看得清楚,我掙脫開她的手,繞開她走向父親,順便朝慕容湮兒說了句:「嫡庶有別,尊卑有序,你還是不要同我在一處了,被別人瞧見,還以為我們家沒規矩,庶女都能爬到嫡女頭上作威作福。」
父親跟姨娘站在一處,我娘反倒在呆在一側。
聽到我的話,姨娘的臉色白了一瞬,隨即閃過一抹陰狠。
「太子殿下到——」
衣著華麗,麵容俊朗的男人走了進來,是太子。
那個一刀捅死我的男人,我用力咬了下牙,雙手緊握。
待他走到我麵前,我卻勾唇一笑,嬌嬌的朝他行禮,「太子殿下萬福。」
太子眼中中閃過一抹驚豔,伸手要扶我,我朝後退了一步。
「殿下自重。」
「笙兒不得無禮。」是我娘。
「我和你說什麼了,全忘了?」
我娘麵帶薄怒。
我怎麼會忘,叫我藏拙,叫我簡樸罷了,我憑什麼,上一世全聽你的,我死的淒慘,這一世還妄想讓我聽從。
我心裏冷笑,你自己活成什麼樣子了?好意思指手畫腳我的人生,一個姨娘都能爬到你的頭上作威作福。
我抬頭看向我娘,她見我看她,便道:「你看看你現在像什麼樣子,穿的什麼衣服,我平日裏和你說什麼......」
我打斷她:「娘,我自然記得,嫡庶有別,尊卑有序,您還是趕緊和姨娘換個位置,免得讓人以為您才是姨娘,我倒是庶出的了。」
說完我我回眸朝太子看了一眼,輕輕勾唇。
「還有這衣裳,是去歲入宮參加皇後壽宴,娘娘親自贈與我的。您說這衣服不成體統,可是在辱罵當朝國母?」
「笙兒不得無禮。」是我父親。
「太子殿下還在。」父親沉聲和我說。
太子殿下笑了一聲,「不必拘禮,本宮倒覺得這位小姐說的十分在理。」
「去測根骨吧。」父親朝我家幾個小輩道。
「我先來。」慕容湮兒輕聲道,說完還含羞帶怯地看了太子一眼。
她慢慢的走到側骨石麵前,輕輕地將手放了上去,一道白光閃出,一隻吐著舌頭的黃狗出現在眾人麵前。
「哈哈哈!」我放聲大笑,「這是什麼啊?!真的是因為那句古話,骨子裏就是狗。哈哈哈!」
我笑出了眼淚,慕容湮兒裝不下去了,怒吼道:「你笑什麼笑?狗怎麼了?說不定你連狗都不如。」
「慕容湮兒!大膽!你是什麼東西,也敢指著我罵!?若尊卑,我為尊,若長幼,我為長。你的臉呢?」我冷哼一聲,麵目嚴肅朝她看去。
她委屈地噤了聲,朝她娘走了過去,嘴裏嘟囔:「我倒要看看,你能測出個什麼東西。」
我仰起頭,朝測骨石走去。
每走一步,我都在想,我定會讓你們所有人都遭報應。
我將手放在測骨石上,劇烈的紅光閃出。
所有人都被這晃眼地閃的閉上了眼睛,一隻鳳凰高聲鳴叫,衝天而飛。
一時間,百鳥聚集,朝拜鳳凰。
「鳳......鳳骨!」所有人驚呼而出。
父親驚豔,娘親難以置信,姨娘滿目愁怨,慕容湮兒漲紅麵皮眼神陰狠。
那個太子咧著嘴,樂得合不攏,笑著朝我走來。
「太子哥哥。」慕容湮兒嬌媚出聲。
頓時所有人都看向了慕容湮兒。
慕容湮兒紅著臉被他娘拽了一下。
太子露出厭惡的目光。
咦,渣男賤女鬧掰了?
兩個人早就私相授受,我是知道的。
不過這感情這麼不靠譜,既如此,那就好辦了。
慕容湮兒,你喜歡搶男人,那我就讓你搶個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