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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神微緊，發現柳燕山在對著我和他的聊天對話框喃喃自語。

最近一條消息記錄，都已經是三年前的了。

那時候媽媽尚未查出急性白血病，我還會給爸爸分享生活日常。

雖然柳燕山很少回我消息，經常是我在演獨角戲，但我樂此不疲。

等周佩蘭進門後，我再也沒幹過這種蠢事。

“小梔，爸爸以後，永遠沒機會收到你的生日祝福了。”

“歡顏跟我畢竟隔了一層，她不像你那麼用心。”

笑死，三年多了現在才反應過來，反射弧真夠長的。

柳燕山後悔的情緒清晰傳遞到我的靈魂內，我毫不客氣笑納了他送來的“補品”。

或許有朝一日，我靈魂體可以凝實到出現在他眼前，真想看看他會作何反應。

柳燕山收拾好心情離開書房，拉開門就看見一個酷似我的背影。

“小梔？”他難以置信。

我也愣住了，是誰在角色扮演我一個死人？

簡直堪比行為藝術。

“爸爸，是我。”

柳歡顏穿著我生前的衣服，慢悠悠轉過身來。

“你這是做什麼？”柳燕山沉下聲問。

我跟他一起生活了二十來年，一聽就知道他此刻正壓製著怒火，隨時瀕臨爆發。

可惜柳歡顏毫無察覺，不合時宜的選擇表忠心。

“爸爸，柳葉梔已經死了，讓我代替她成為你的親生女兒吧。”

“我可以比她做得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