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受寵的我突然成了太子。
已嫁做人婦的前未婚妻毅然活埋她的丈夫,求我收留。
她哭著挽留我,說當初是國公狠心拆散我們,悔婚並非她本意。我不願她被國公打死,心軟留下。
然而她的丈夫沒死,來找我複仇。
已經成為太子妃的她忽然又變了一副嘴臉,與人聯手害我。
「都怪你入主東宮,父親才會拆散我們逼我嫁給你,你可知我活埋陸郎時有多心痛!你該死!」
他們聯手害得我國破家亡,我被關在羊圈裏,日日受宮人們玩弄而慘死。
重生歸來,侍從說她殺夫歸家,要被父親打死,求我救她。
「此等毒婦,不殺不足以平憤,賜自盡吧。」
四肢百骸殘留著劇烈的痛意。
我猛然坐起,大口大口的呼吸著空氣。
看著毫發無損的身體,後知後覺發現自己重生了。
「殿下,褚小姐回來了,眼下褚國公正在逼她自裁謝罪呢!」
侍衛淩霄踏進房間,向我稟告。
這句話前世我也聽到過。
褚婉柔是褚國公的掌上明珠,自幼嬌生慣養。
她十歲時隨母親進宮,父皇見我們年歲相仿,把她指給了我。
也稱得上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我以為我們心意相通,未成想她瞧不起我這個不受寵的皇子,與人私奔。
然太子死於黨爭,二哥三哥因殘害手足被貶為庶人,五弟年幼且體弱,儲君之位便落到了我頭上。
褚婉柔得知我成為太子後悔了,她活埋了她私奔的丈夫,回到國公府,妄圖與我再續前緣。
上一世我救下她,許她正妻之位,予她一世一雙人。
可她的前夫沒死,她們聯手害了我。
我從一國之君淪為階下囚,她滿眼憤恨。
「若非你入主東宮,爹爹怎會怕你報複強行拆散我們?你可知我活埋陸郎時有多痛心?如今這一切都是你欠我們的,你活該!」
我氣得嘔血,明明是她貪慕權勢,卻把所有事情都怪罪在我頭上。
褚婉柔把我關進羊圈,勒令宮內無論嬤嬤還是閹人,盡要來此侮辱我。
我被折磨的奄奄一息時,拉著她的裙擺求她給我個痛快。
可她卻說。
「蕭應淮,我知你對我二嫁之身心懷不滿,可你現在比我臟多了。」
我自問從未嫌棄過她,為她一人虛設後宮。
可恨我竟瞎了眼,沒看出她的蛇蠍心腸。
幸好老天有眼給了我重來一次的機會。
我定不會重蹈覆轍。
「殿下,儲小姐已非完璧,不堪為皇子妃,您當真還要去救她嗎?」
淩霄觀察著我的臉色,小心翼翼的問。
我回過神,勾唇。
「自然。」
她既費盡心思的要嫁給我,我豈能不成全她?
隻是—
她能不能承受住,就不在我的考慮範圍了。
我來到國公府時,褚國公一臉哀慟,語氣卻非常堅定。
「柔兒!你做出如此有辱門風之事,為父實在容不下你!你且去吧!莫讓我褚府蒙羞!」
我饒有興致的看著他們父女演戲,並未開口。
死過一遭的我才知道,若褚國公當真為了家族臉麵要逼她去死,消息怎麼會傳到我那裏?我又怎麼可能暢通無阻的來到此處?
無非是想用苦肉計騙我心軟罷了。
褚婉柔哭的梨花帶雨,見我到來她膝行至我跟前。
「阿淮,都是我年輕不懂事,才會被歹人誆騙了去!我們這麼多年的感情你就原諒我一次好不好?我心裏喜歡的一直都是你啊!」
此時的她年方十六,一張鹿眼單純無辜,讓人忍不住心生憐憫。
然而這樣美麗的容顏之下,藏得卻是一顆陰險狠毒的心。
我故作懷疑。
「你所言可是出自真心?」
她重重點頭。
「若我有半句虛言,便讓我不得好死。」
好啊,這可是你自己要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