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業聯姻第四年,我查出身孕,卻意外流產。
可他全程置身事外,每天陪在自己剛回國的初戀身邊。
我徹底對他死心,從此婚姻擺爛。
他帶著初戀出席宴會,不顧我的感受,當眾擁抱,接吻......
我就帶著自己的曖昧上司,出雙入對,頻上熱搜,賺足流量風頭,搶他的合作,斷他的資源。
他紅著眼,把我手裏的離婚協議撕得粉碎。
「梁穗,你該鬧夠了吧?離婚?你舍得嗎?」
是啊,4年前,我為了父母,因為傻傻地愛他,把他當成救命稻草。他篤定我舍不得。
而現在,多在他身邊待一秒,我都覺得諷刺惡心。
1
「梁穗,你的舞蹈事業不是比你的命還重要嗎?你肯舍得為我生孩子?」
「別再給我打電話了,我現在很忙,沒時間陪你開玩笑。」
寂靜的產科診室內,我再次放下手裏被無情掛斷的手機,緊握著拳頭,靜坐在看診椅上。
醫生說,胎兒的情況很不好,需要住院,務必讓孩子的父親來一趟。
可是打去的電話,被他當成我為了催他回國,故意編造的一場謊言。
他竟以為,我會無聊到拿一個孩子來騙他。
我按著自己犯暈的太陽穴,強咽下心頭的怒氣,拿起桌上的住院單。
我對醫生說:
「沒關係,就是住院而已,我一個人也可以的。」
在女醫生複雜的眼神裏,我慢悠悠走出診室。
我尋思著,如果他不來,那我又還可以打給誰,才不至於太麻煩。
一個護士卻拿著張檢查單,突然推門闖了進來。
醫生看了看單子,瞬間一臉凝重。
她衝著我搖搖欲墜的背影大喊。
「馬上攔住她,送手術室!」
我全身如血液凝固,渾身發怵,僵硬在原地。
我沒想到,我以為隻是被他氣暈了頭而已,卻被告知,此刻胎兒不保,我也麵臨生命危險。
躺在飛速滑行的擔架床上,我顫抖著雙手,望著頭頂模糊變動的天花板,給沈聿打電話。
冰冷的提示音,卻一遍遍提醒我,他已關機。
那一刻,我在滿腔慌亂和恐懼中,對他徹底絕望。
我摸著床上被鮮血染濕的床單,咬緊牙關。
我清晰地感知到,全身的力氣順著那些血液,正一點一點流失得幹淨。
還未進到手術室,眼前一黑,我徹底暈了過去。
2
沈聿終於舍得從國外回來了。
他胡子拉渣守在我病房外,一副對妻子無限寵溺的深情模樣。
「穗穗,開門,讓我進去看看你好不好?」
「你現在一個人這樣,我很擔心你。」
我看著手機裏他和他初戀陳靜詩的親密合照。
國際芭蕾舞頒獎禮現場,她一身白色抹胸白紗裙,手拿獎杯,靜靜貼靠在他身邊,在他微笑轉頭瞬間,她一臉甜蜜,側頭親吻在他嘴角。
兩人眉眼間情愫暗湧,聚光燈將他眼裏一閃而過的濃情蜜意,定格下來。
原來......他掛斷我手機,關機對我視而不見,是因為他在忙著陪她!
「沈聿,你給我滾遠點,我現在不想見到你!」
我打開門,將他母親王淑帶來的中藥,一並潑在了沈聿臉上。
我看到他臉上的神色變了又變,最後他一臉無奈,拽緊我的手,闖進門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