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還沒意識到，自己嫁了個清朝僵屍。

當時，我就挨了一耳光。

“你真的是我第一個男人！要是騙了你，我就不得好死！”

我哭著發誓，跟他科普不是每個女人初夜都會流血，運動可能導致那層膜破裂。

孫上淂半信半疑。

之後心裏總有個結，總覺得自己是冤大頭，一想到就煩躁，然後就對我動手。

打完後就如夢初醒，求原諒，甚至下跪。

我想著他戀愛時候對我的“好”，就會心軟，再次解釋自己真的就他一個男人。

就這樣，周而複始。

孫上淂還很不講個人衛生，刷牙得逼著才刷，腳得逼著才洗，更別提洗澡了。

那方麵沒有前戲，每次都讓我很疼，跟上刑似的。

終於，我絕望了。

孫上淂的榆木腦袋說不通，或者他本性就是暴力狂，打我也就是找個借口發泄暴力。

我實在受不了，提出離婚，孫上淂又是拳打腳踢，說敢再提就砍我全家。

報警，警察來就是教育孫上淂幾句，最多拘留幾天。

孫上淂出來後自然變本加厲。

到了後來，孫上淂打我都不會再假惺惺求原諒，想打就打，就算我什麼都沒做，也可能分分鐘上手。

挨打是沒有征兆的，純粹是“打你就打你還要挑日子嗎”，搞得我神經緊張到衰弱。

我對娘家都是報喜不報憂的，後來忍無可忍回去哭訴。

可孫上淂已經喪心病狂，連我爸都打，再把我拖回家。

還特別坦誠地告訴我：“我跟你直說了吧，不知道怎麼的，反正我看到你就手癢，想揍，那就揍咯。”

這次的傷就是回娘家訴苦後被打成這樣。

我現在渾身沒有不痛的地方。

不過比起夢裏瀕死的痛，這算好的了。

唯一值得慶幸的就是，我還沒來得及生孩子就被打死了。

不然又累害了一條無辜小生命。

我拖著疼痛的身體，戴好口罩帽子，遮擋住被打成豬頭的臉，回到娘家。

我媽拉著我的手，熱淚盈眶：“艾瓊，我可憐的女兒，你怎麼這麼命苦？攤上這麼個垃圾......”

我爸則是一臉心有餘悸。

“你回娘家，他同意嗎？爸一把老骨頭，經不起第二次了。”

我冷笑，他們是不是覺得特無辜啊？

明明是他們覺得女孩歲數到了就該結婚，逼著我去相親，這才落進了孫上淂的魔掌。

我是不爭氣，但起因也是被爸媽逼著跳的火坑，真出了事他們又保護不了我，隻會躲在我背後，釋放一些無用的心疼。

見我不吭聲，我媽哽咽著勸道：“媽看了好幾個新聞，都是女婿滅嶽父家滿門的，你可千萬要忍著，不要想離婚了。”

我真是嗬嗬了，這些新聞要是在被他們逼著結婚的時候，發給他們看，會怎麼說？

“那些隻是個例，你不要看那些極端的東西。”

“女人終歸是要結婚的，大部分人不都過得好好的麼，不要這麼悲觀。”

我嗷地一下哭出來，哭得比我媽更大聲。

“媽，我真怕有一天被他打死！俗話說打在兒身，痛在娘心，你一定比我更痛，對吧？”

我媽抹著淚點頭：“是啊，媽好心痛。”

“爸，你呢？”

我爸眼睛紅了：“閨女啊，都怪爸沒用。”

“爸，媽，別這麼說，你們還是很有用的。”

他們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