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浩難耐地蠕動:
“可是昨晚,我夢到這裏住著成千上萬條蛇,其中一條特別粗的藍色巨蟒,她死死纏住我的身體,窒息的感覺太真實了!”
婆婆輕聲哄他:
“夢都是反的,這哪有蛇啊!”
於浩還是有點忐忑:
“你看這裏,連個人影都沒有。”
話音剛落,前方便有一個算命的女師傅攔住道路。
我想猛踩油門加速衝過去。
但是怕於浩和婆婆起疑心。
隻能耐著性子停車。
我們一行三人下了車。
師傅盯著於浩的臉,手裏算來算去。
最後來了一句:
“這位先生,你似乎被蛇妖纏上了!”
說話間,眼神總是不經意地朝我這裏瞟。
她的手不停在懷裏探尋。
我幾乎要笑出聲來。
豐平啊豐平,這麼多年,還是一樣的老套路。
婆婆以為是騙錢的,拉著於浩就要上車。
師傅朝他們喊:
“最近家裏人有沒有異常,例如體重增加過快,或者明明外麵天氣炎熱,屋裏卻涼爽至極?”
兩人雙雙頓住。
婆婆急忙扭頭回去,緊緊握著她的手:
“師傅!真的!我兒子體重增加的太快了,您看,這幾天他都胖了四五十斤,而且這幾天外麵三十五度,我們在家連電扇都不用開!”
女師傅將扇子合上,一副了然的表情:
“這就對了,盤踞在你家的,是一條修行千年的雨蟒!”
於浩和婆婆急地團團轉:
“啊?大師?雨蟒在哪,我怎麼從來沒有見過啊!”
師傅猛地指我:
“雨蟒——就是她!”
“她最近是不是一直不吃飯,而且經常纏著你!其實是在計算胃的容積,計劃吞掉你!”
“而且前麵就是熱帶雨林,裏麵根本沒有人家,她把你們帶過去,肯定不安好心!”
我恨得牙根癢癢。
死鱷魚精,又來壞我好事!
婆婆和於浩不約而同後退一步。
滿臉警惕的看我。
我哭的梨花帶雨:
“老公,我不是——”
鱷魚精豐平突然拿過一小包藥藥丸遞給我:
“諾,驅蛇藥,人若是吃了毫發無傷,可若是蛇吃了,甭管多高的修為,一秒現原形。你要敢吃掉它,我就信你。”
我轉頭麵向豐平,瞳孔豎起來滿是警告。
她笑得更是得意,挑眉看我:
“敢不敢吃?”
見我猶豫,她對著於浩和婆婆哈哈大笑:
“看到了吧,她就是一條——”
話音未落,我拿起她手裏的藥,扯開包裝一口氣吞到嘴裏。
婆婆和於浩都緊張地看我。
豐平晃著手裏的破扇子,儼然胸有成竹。
然而,十分鐘過去了。
我還是沒有反應。
婆婆鬆了口氣。
大罵她是江湖騙子。
拉著於浩上車。
車窗外,豐平還盯著地上的包裝自言自語:
“怎麼可能啊!我的藥怎麼可能沒用!”
她當然不會知道。
上次被她用驅蛇藥傷到之後,我悄悄溜入她家,將所有藥都掉了包。
我剛才吃的,隻是最普通的麵粉。
車上,於浩還是驚魂未定。
變著法的想要試探我。
甚至隱隱有了打退堂鼓的想法。
我沉下心,漸漸想出一個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