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我慶幸自己是個瞎子。
因為隻有這樣,在赤身裸體被酒店員工驅趕之時,我才不會看見他們鄙夷的臉。
我胡亂披上衣服,摸索著牆壁下到酒店大堂,拜托好心的門衛幫我叫車。
顧家距離這裏很遠,待我進屋時,正好趕上飯點。
客廳裏除了香氣四溢的味道,還有顧奕川和南笙溫柔的對話。
“你想看什麼電影?我馬上讓助理訂票。”
“我想....”
“我想你哥今天恐怕沒空。”
我打斷南笙的話。
眾人這才發現我的存在。
南笙發出掃興的輕哼,婆婆摔下筷子。
顧奕川則將我推進臥室。
我說:“顧奕川,你答應今天要陪我去警察局的。”
一句話,堵嚴了他即將開口的不滿。
.....
去警察局的路上,我又聽見了不少流言蜚語。
“聽說薑雅月是個戀愛腦,總覺得所有女人都喜歡顧律師,所以才把人家實習生小姑娘推下樓摔死了。”
“可法律卻判她自衛過失殺人,我看呐,她分明是蓄意謀殺,這種敗類就應該立刻執行死刑!”
這些話語如同利刃,刺得我心口絞痛,我忍不住拽上顧奕川的手臂,卻被他瞬間甩開。
失去平衡的身體跟著重重撞上一旁的石柱,柱身上凸起的裝飾,將我的手臂劃破,淌下鮮血。
顧奕川未料到會是這樣的發展,微微蹙眉,伸手過來抓我。
這次,換我甩開他的手。
我嘲諷:“顧奕川,你真是賤,你和南笙一樣賤。”
顧奕川冷笑:“薑雅月,你以為自己就不賤了麼?舔著臉求我上你,後來又上趕著給笙笙頂罪...要說賤,沒人賤的過你。”
我忍著心口酸痛,自嘲的笑。
“對,我薑雅月就是自輕....”
自輕到無論怎麼被羞辱,也要去賭一個你能想起我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