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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相愛十周年那天,在外地談生意的老公發來短信。

“我們離婚吧。”

我拿起手機平靜的回複:“好。”

兩天後,我下班回家。

他的小秘正衣衫不整的坐在沙發上,楚楚可憐落著淚珠。

“夏太太,是我不好,我不該偷偷拿夏總的手機惡作劇,那天那個電話號碼,我真不知道是您。”

夏安遞出紙張,柔聲細語哄了許久,轉頭看著我:

“小琴剛畢業,還年輕,很多事沒分寸,眼睛都哭腫了,你也該懂點事,這事就這麼過去了!”

看著老公這不容拒絕的眼神,我笑了。

離婚律師我都找好了,你跟我說過去了?

1.

我神色如常,看著夏安手扶著她的腰椎,小心翼翼的幫她擦著淚珠。

她好似哭失了力氣,站不住一樣,身子都快鑽進夏安的懷裏了。

兩人若有若無的曖昧,仿佛感受不到我這個老婆的存在。

高琴狡黠的眼神不時勾引著夏安注意著我,滔天的委屈讓我都對這女孩生出憐憫。

“夏總,您剛回來沒多久,兩天前還是您跟柔柔姐的紀念日呢,你們千萬不要因為我鬧了矛盾,柔柔姐看起來好生氣!”

夏安感動到不行,用眼角的餘光看了一眼我。

“都十二點了,你一個人回去不安全,車就在下麵正好送送你。”

“這也怪我,平常對她太縱容了,這才讓你擔驚受怕,等我回來再好好教訓她。”

如今倒是我的不是了。

我強忍著衝動,險些上前給這兩狗男女一人一巴掌。

依稀記得,夏安為了我當年連校花的死纏爛打都會保持距離,甚至冷言冷語的拒之門外。

我不帶任何情緒的說道。

“送吧,你也方便點直接在她家住下,明天還能一起上班!”

高琴兩靨瞬間羞紅,將頭埋在夏安胸口,似乎不敢見人。

夏安瞪著眼睛,有些凶狠。

“林婉柔你瞎說什麼呢,我與琴琴隻是工作關係,僅此而已。”

我看著夏安搭在高琴腰椎的手,破罐破摔道。

“對,秘書而已,有事秘書幹,沒事躺著幹,僅此而已!”

我鼻子一抽,強忍著眼中的淚滴,仿佛女強人一般,漠然開口。

“現在不滾,等著我開車送你們兩個回去嗎?”

“那要不要一起住在這裏,等妹妹十月懷胎,我再幫你帶著孩子?”

高琴顫抖著柔弱無骨的抬頭看向夏安。

“夏總對不起,我真不是故意出現在嫂子麵前的,我不會打攪你們的。”

我看著高琴柔媚的樣子,又看著高琴哭喪著推門而出。

“她事事為你考慮,你就這麼小肚雞腸?”

夏安瞪了我一眼,馬不停蹄的便追了上去。

相戀十年,結婚三年,我看著空蕩蕩的房間,連多餘的一句解釋都沒有。

2.

“叮鈴鈴!”

三個小時後,夏安打電話給我,說喝醉了酒讓我去接他。

我到了我兩常去的酒店,他正醉醺醺的看著一桌子的剩菜剩飯。

看到我,他一把將我拉到凳子上,死死抓住我的手。

“老婆,這麼晚我一猜就知道你餓了,我點了你最愛吃的醉蝦,蘸料都給你弄好了,來張嘴。”

我扒開夏安這都要杵到鼻孔手。

這盤醉蝦,攏共就剩下這最後半隻,對桌一個沾著口紅印子的紅酒杯異常刺眼。

我看著夏安的眼睛,什麼時候兩個人之間連一點真誠也沒有了。

我從包裏掏出離婚協議放在桌上。

“夏安上麵有我律師的電話,你同意的話,過幾天就去民政局把婚離了。”

或許是我冷漠的態度讓他覺得不舒服,他眼神直直的瞪著文件上幾個大字,手掌用力竟直接將餐桌掀翻在地上。

桌上的油漬濺到了我衣服上,碎在地上的紅酒杯把我的腳踝都劃破了。

夏安渾身顫抖著瞪著我,緊握的拳頭似乎想要打在我的臉上。

“婉柔,別給你點陽光你就燦爛,離婚你想跟誰離婚,要離也隻能是我先休了你!”

這一刻,我好像感受不到任何的疼痛,眼前似乎隻是一個跟我沒有任何關係的撒潑酒鬼。

我默默的起身離開。

有些事,隻是寄於感情留的最後一分體麵,別到最後走的時候還那麼難看。

一個月前從公司回來的他,襯衫領口的口紅印與今天紅酒杯上的顏色出奇的一致。

洗衣服時從他內襯口袋裏翻出的一張充滿愛意甚至寫著‘老公’兩個字的紙條,是誰寫的,自然不言而喻。

從那一天開始,我已經放棄了幻想,這個男人無論是身體還是心,都已經背叛我了。

沒有翻臉,最開始隻是想給肚子裏的孩子一個‘完整’的家,居然還對他的回頭充滿著幻想。

可現在,什麼都不重要了。

半個小時後,我重新打印了一份離婚協議放在桌上。

我剛要起身,一個熟悉的身影悄悄出現在我的身後,將我抱住。

酒味很難聞,還有其他女人身上的香水味也非常刺鼻。

他強硬的掰開我的手,將一條很漂亮的鑽石手串套在了我手上。

“婉柔,我可沒忘了我們十周年紀念日,我知道你一直想買這個,我就自作主張給你買了,你戴起來一定好看。”

我隨手把手串甩到了地上。

限量款買兩條應該不容易吧,就在剛才不久,我還看到了高琴在朋友圈與手串的合照。

而這條朋友圈夏安可能看不到吧。

夏安全當我在氣頭上,耐著性子,抱我抱的更緊了些,有些溫柔。

“不喜歡的話,明天就陪你去商場多買一些,挑到你滿意......”

“別了。”

我掙脫開懷抱,直接拿起桌上剛打印出來的協議書交給他。

“你先看,看完同意的話聯係我的律師,之後除了在民政局見麵,就不要再見了。”

他拿過協議書毫不猶豫的撕毀,隨手便丟在地上。

“我知道你有脾氣,可你也不想想你爸這時候還躺在醫院,他肯定也不想…”

聽到這兩個字的我腦袋嗡的一下,淚腺控製不住的溢出淚水。

“沒事,我父親......已經沒了。”

3.

半個月前,我記得是一個下雨天,天氣悶熱潮濕。

夏安下班之前便給我發了個信息說今天要陪客戶出門,讓我好好在家待著。

可沒過多久我就在朋友圈看到高琴手挽著手與夏安在一起的照片。

配文是:

“喜歡在傍晚跟愛的人走在一起,無論他富貴貧窮,隻要在一起就很幸福!”

我哭了一整晚。

淩晨三四點,醫院突然打來電話,給了我一份我爸的病危通知書。

我發了瘋似的跑出門,出電梯的時候還摔了一跤。

當我濕漉漉的趕到醫院,等來的卻是已經蓋上白布的父親,甚至來不及見他最後一麵。

我癱倒在病床前,眼淚似乎都哭幹了,渾身發冷,連精神都恍惚了。

當我回神的那一刻,我已經知道這段婚姻也已經到了盡頭。

夏安看著我的眼神都在顫抖,呼吸都急促了起來。

他沒有去問我為什麼不跟他說清楚。

我想這事他應該比任何人都明白,親手掛掉我幾十通電話,還發短信跟我說在跟客戶談判,讓我這個時間別吵他。

他沉默了許久,眼中慢慢透出一股陌生的感覺。

“死了也好,要是知道你現在這般無理取鬧,也得被氣死!”

“啪!”

這次我沒再忍,一巴掌甩在他臉上。

愛了十年,結婚三年,有過無數的矛盾,每次都是先做出讓步的那個。

夏安臉色驟變,全身的肌肉在這時緊繃,手掌抬起又落下,隨手拿起掛在衣架上的外套,轉身離開。

他這時或許還在期望我會想從前一樣挽留。

可這次不比以往,一切都結束了,我們再也沒有,哪怕一絲的可能。

4.

從一開始,無論是我的閨蜜或是夏安的朋友,都沒一個覺得我們能走到一起。

沒人想過,一個奧賽班的尖子女生更得到學校保送名額的好女孩,會和一個成天在上課睡覺,成績倒數第一且打架抽煙的不良男生走到一塊。

他跟我一樣是單親家庭,但不同的是我有一個好父親,他卻從出生起便缺乏管教。

不說一己之力拉低班級風評,每次被教導主任從廁所趕出來的抽煙少年一定有他一位。

為了幫扶這些差生,老師費勁心思出了一個差生幫扶計劃,而被老師指定幫扶他的人就是我。

秉承著既然要做就要做好的原則,我開始不厭其煩的給他授課。

可每次的回應都是舉著拳頭,叼著煙卷吊兒郎當的恐嚇。

我強忍著害怕與淚水,似乎是與生俱來的道德感不願讓我放棄,努力的想讓他回頭是岸。

興許是這不厭其煩的執著,讓他受不了了,隻能在我的監督下認真學習。

而就在這月考的大關卡,他不負眾望的成績成功前進一名,名列全校倒數第二。

比他弱的那個,似乎是因為在月考日發燒缺考,導致成績末尾。

為了激發他的鬥誌,我下定決心主動去他家找他。

到他家門口時卻意外撞見他父親正拿著棍子追著他打,一邊打嘴上也不饒人。

“你個狗玩意,盡在學校丟你老子的臉,當初就應該把你糊在牆上!”

“你看看隔壁家的二丫,人家隨隨便便就是年級前五十,你個廢物,老子跟工友在一起的時候,連腦袋都不敢抬!”

不知何來的底氣,我竟然沒控製住自己的雙腿擋在了他的身前。

“叔叔,你不能這樣說他,夏同學......夏同學也有優秀的地方!”

話音未落,我反而被他甩到一邊,惡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滾!老子的事不需要你來操心,你憑什麼管我!”

之後,我熬了好幾個通宵給他準備的筆記,被他一把火燒了,甚至在學校中還不斷對我惡語相向。

同學閨蜜都說他是人渣,就這種人渣應該歸少管所管,不應該把我牽扯進去。

可就是這樣的他,在我被學校外幾個不良少年圍堵的時候,拿著板磚一個人就衝進了人堆。

隻記得那天他渾身是血的抱著我,衣服被片刀砍碎,渾身不知多了幾處的刀傷。

一向不可一世的他,在看著我時竟然哭紅了眼睛,他將腦袋深深埋在我的肩膀上。

“差點,差點你就出事了,對不起,我之前欺負你是覺得我會辜負你。”

“對你惡語相向是想把你推遠一點,可我現在後悔了,我怕再推開你,我一輩子也不會原諒自己。”

“我很自私,非常自私,能不能讓我好好的保護你!”

最後是我陪著他一起上的救護車,躺在擔架上他也死死的抓住我的手,直到進病房之前也一直沒有鬆開。

急診科的護士看到我兩曖昧,還打趣著問我是不是他早戀的小女友。

我愣了幾秒,兩靨羞紅萬分,竟然鬼使神差的點了點頭。

看著手術室的燈光亮著,我不知所措的求著醫生,一定要把他治好,讓他好好的活下去。

醫生開始還鄭重其事的點頭,惹得整個急診室笑做一團,所幸這些傷勢隻是皮外傷,並不嚴重。

那天過後的他,似乎是受了什麼刺激,真的開始奮發圖強。

口中時不時便說出,怕別人把我搶走這些話。

要努力跟我考一所大學,一定不能讓別人把我搶走,讓別人欺負我。

可當初不顧一切保護我的人,現在不就做著和當初相反的事。

像個陌生人一樣,狠狠的欺負我。

5.

在大四實習期的時候,他就開始創業了。

那時候,很苦很窮。

精打細算每一分錢,在外麵住著十平米不到的螞蟻房,那房子夏暖冬涼,窗戶破了一個大洞還是用油布紙糊起來的。

哪怕時常吃的一塊肉,也是肥肉居多。

雖然窮,但是很開心,兩個人牽手走在江邊吹著涼風都對未來充滿希望。

蜷縮在廚房做飯時,經常會苦中作樂。

當時眼裏好像除了彼此,就沒有其他的東西了,都願意為對方付出一切。

所幸苦盡甘來,生活慢慢好起來了,螞蟻房變成了商品房,乃至經濟自由在城市核心區域中購置了一座獨棟別墅。

可我們在一起呆的時間越來越少,一直栓著的兩人也漸行漸遠。

這日子一直持續到六個月以前,從大學步入就業崗位的高琴通過了夏安公司的麵試。

那段日子,我好像看到了曾經的他,他不止一次的在家裏誇著這位新來的秘書,活力滿滿,對他體貼入微,讓他有回到學生時代跟我在一起的感覺。

我沒料到,鳩居鵲巢的時間這麼快。

“林女士,胎兒還有三周差不多就成型了,你這段時間得注意些飲食方麵的問題,近期有嘔吐等症狀嗎?”

麵對著婦產科主任的問詢,我從回憶中回過神來。

捏著手中的B超單子,我呼吸急促,手心都在冒汗。

我閉上雙眼,深吸一口氣。

“醫生,麻煩你幫我安排流產手術吧。”

這孩子來的太不是時候了,既然已經做出了選擇,就沒必要再添加一點牽掛。

自己就是單親家庭,知道單親家庭有多麼難。

我看著主任滿臉不可置信的眼神,接過她新打印出的材料文件。

“你想好…想好的話,就把知情同意書簽了吧。”

我拿著整理出的單子,徑直往醫院繳費窗口走去,卻意外撞見了高琴。

“婉柔姐!”

她這一副自來熟的模樣,從心理到生理上讓人覺得不適

她看到我手裏拿著的單子,婦科兩個大字顯眼,再要細看,我直接將診斷文件塞進了包裏。

“婉柔姐,你不會跟夏安哥有了孩子吧,那真的太好了!”

聽著她若有若無的試探,我漠然的開口。

“我陪我閨蜜來醫院看病,還要向你報告嗎?”

我不願跟她多呆哪怕一秒鐘的時間,卻不知道夏安什麼時候就從我身邊冒了出來。

他臉色一沉,手裏大包小包的拿著一堆藥。

夏安正要說些什麼,高琴馬上一副柔弱無骨的模樣恨不得跟他貼在一起,夾著聲音,一股子媚勁都快溢出來了。

“婉柔姐,你別罵安哥了,都怪我這病,最近我老是莫名其妙的犯惡心胃裏難受。”

“我知道讓別人的丈夫帶我去看病不好,可我真的不敢一個人來醫院,我有點害怕。”

高琴說著話,眼睛發酸,若是沒有知情人在這裏,恐怕真以為她受了天大的委屈。

夏安看了高琴一眼,沒有說話,反而看向了我。

“你現在連生病也不願意跟我說了嗎,什麼時候我們之間變得這麼陌生了?”

跟他在一起的這幾年,連朋友都日漸疏遠,更別提閨中密友了。

最懂我的人還是他。

“我們市裏的醫療條件差比不上大城市,你讓我看看病例,我找省裏麵的名醫上門會診。”

他伸手就要去拿我包裏的診斷單,我眼底閃過一絲厭惡,馬上將他的手撇開。

“我還是不勞您費心了,我待會還要開會,你讓開!”

我徑直的往前走,夏安這時卻不依不撓的擋在我麵前。

“有病得看,臉色這麼差,我現在讓司機把車開過來,帶你換家醫院。”

他剛要拉上我的手,高琴這時突然捂著小腹,臉色難看的蹲了下去。

“夏哥,婉柔姐你們去吧,我沒事的,我就是有點反胃想吐,不是什麼大毛病。”

高琴楚楚可憐的望著夏安,淒慘的笑了笑。

夏安臉色一變,手中的動作突然就頓住了,最終還是沒把手牽起來。

“婉柔,我讓司機送你去大醫院,有什麼事你再給我打電話。”

話音未落,夏安兩步上前,就扶起了高琴,頭也不回的走了。

我眼角莫名的發酸,看來自己還是不重要的。

剛剛夏安強硬的那一刻,我還想著要不要把孩子留下。

可留下這個孩子又能怎麼樣呢,當孩子去他父親家裏的時候,再給孩子找一個惡毒的後媽?

我猶豫的走上電梯,心中尚存一絲不切實際的幻想,如果他回頭呢?

可當我在診室門前看到夏安與高琴旁若無人的吻在一起的時候,就連這最後一絲念想也破滅了。

我躺在手術台上,感受著麻醉慢慢流入身體,看著無影燈一時失神。

懷孕不到十周,手術很快,沒多久我就能自己下床了。

“這一個月記得忌口,別著涼…”

聽著護士流程式的嗬護,看到隔壁床的小姐姐躺在床上,老公小心翼翼的將雞湯吹涼,送到她的嘴邊。

我眼睛莫名的又紅了起來,多久以前也有這樣一個人悉心陪在我身邊。

捧在手心,含在嘴裏的感覺,我也有過。

拿著藥,拒絕了醫生住院觀察的請求,我來到停車場,獨自開車回家。

這個家,沒有高琴也沒有夏安,隻有我孤身一人。

6.

“嘎吱......”

推開房門,我咳嗽著走進一個布滿灰塵的房間。

不大,甚至走進去就讓人感覺到一些擁擠。

不過這卻是我從小到大生活的避風港。

老舊電視旁邊的櫥櫃裏,擺放著父親的黑白遺像。

插香,祭拜。

從廁所隔間裏麵拿出滿是塵土的拖把,拖著疲倦的身體,重新把家打掃一遍。

我正拖著地時,夏安不合時宜的打來一個電話。

“婉柔,咱爸的腦袋又不舒服了,疼的厲害,一直吵著要見你,能過來一趟嗎?”

我放下拖把,思量再三覺得還是該去一趟,有些事情也得當著他父親的麵說清楚,免得日後再糾纏不清。

他父親身體一直不好,前幾年還染上了風濕,每年天氣轉涼時頭就疼的厲害。

為了治他父親這個毛病,我還特地找中醫學了些按摩手法。

每逢這個季節,都是我最忙的時候,不僅要完成工作,晚上還得加個班當個按摩師。

我苦澀的笑了笑,解下身上的圍裙直接往屋外走去。

“滴!密碼正確。”

解開密碼鎖,我推門而入,眼前這一幕,讓我愣了幾秒。

橢圓的桌子上擺滿山珍海味,老爺子榮光煥發坐在高琴與夏安中間,特意打了一碗雞湯放在高琴碗裏。

“小琴啊,好好補補,你現在正是養身子的時候,多吃點。”

“嗬嗬…”

我自嘲的笑了笑,這個家好像自己才是外人,他們才是幸福一家人。

我回頭將拖鞋放回鞋櫃,正要穿上鞋子,開門往外走,夏安見狀跑上來將我一把拉住。

夏安目光淩厲,眼神裏哪裏絲毫的感情。

“你今天但凡出了這個家門後果自負!”

我甩開他的手,與他四目相對,毫不示弱。

“夏安,你要點臉,是你求著我過來,不是我想過來!”

“電話裏急的覺得你爸疼的要死了,結果,你想讓我看一場家庭和睦的溫情劇嗎?”

夏安臉色一變,眼神都冷了起來。

“林婉柔!什麼你爸我爸,你嫁到我們家,我爸不是你爸嗎!”

“連這點孝順都做不到,當什麼妻子,開個車趕一個多小時,還說你不是故意的,要不是有琴兒在這邊,她正好還是醫學院畢業的,我爸今天就得疼的住院!”

老城區離著新城區擱著兩個區,兩地擱著最少二三十公裏的路,又正直高峰期,隔江大橋那一片全是堵著的。

我又怕耽擱他父親的病情,剛到半路便下車,一邊小跑,一邊騎著單車趕過來。

我雙腿一顫,小腹連著腰椎那一片,一直隱隱作痛,現在沒力氣跟夏安爭吵廢話。

高琴顫顫巍巍從凳子上站起來,儼然一副手足無措的模樣,她抿著嘴唇,淚水嘩嘩的落在了桌上。

“婉柔姐,你別怪夏總了,是我不好,不該在這時候出現,打攪到你們一家人,婉柔姐你別走…該走的是我才對。”

我冷冷的看著她,綠茶還裝上癮了。

“高琴在我麵前就收起你這幅嬌柔造作的樣子,綠茶就是綠茶,說你是白蓮花都是抬舉你了。”

“知三當三恬不知恥,偷別人老公,你真惡心!”

“砰!”

默不作聲的老太爺,一巴掌猛地拍在桌子上,他站起身來。

“林婉柔,你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爸!”

“當初看到你的時候,就覺得你會敗壞我家門風,果然不是什麼好東西,一個連崽都生不出的女人,你有什麼資格在我夏家呆著。”

“不是我說,你離了夏安你狗屁不是!”

從前的我,因為夏安父親這一層身份,無論受了何種委屈,都打碎牙往肚子裏咽。

嫌棄我連懷孕都懷不上,找各種惡心的偏方往我肚子裏灌。

不止一次當著我麵說,夏安娶我娶錯了,應該找一個富家女或者高幹女改善家族基因。

之前我忍氣吞聲,今天的我,決定不在委屈求全!

包裏放著的手術單子,被我拍到夏安父親的臉上。

“你在半天前還有個孫子,我應該祝賀你,不過,現在你孫子已經死了!”

老太爺剛要發作,看到單子上的字,臉色瞬間煞白一片。

高琴眼角的餘光看到手術單子,心中竊喜,臉上卻一片悲痛。

“婉柔姐,你怎麼沒經過夏總的同意就把孩子流掉,你心裏還有夏總嗎,你是人嗎!”

高琴每一句都在刺激著我,心底的怒意甚至讓我失去了理智。

我光著腳兩步走到高琴身邊。

“啪!”

鮮紅的掌印,瞬間出現在高琴的臉頰上。

高琴捂著火辣的臉,滿臉不敢置信的看著我,她不懂,我為什麼敢當著老太爺還有夏安的麵動手。

“這一巴掌隻是開始,你知道我會怎麼對付上趕著給別人老公當小三的人嗎?”

“我會弄死她!”

我隨手抄起飯桌上的熱湯,直接往高琴的腦袋上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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