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棠拜別郝大夫後,往自家走。
現在天正熱,她穿的多,在太陽正盛的陽光下走動,走出一身汗。
林晚棠倒是沒覺得多冷,自己身體是什麼情況,心裏多少還是有些數的,隻是這調理身子是大價錢,自己已經是嫁出去的女兒,心安理得的靠著娘家調理身子,她做不到。
她心中盤算著怎麼做生意......
好歹是去過三千世界的人,多了不少見識。
忽然,溫如玉稚嫩聲響起,“我才不要和你回去,我阿娘說了,以後我們不會回奶奶家,你放開我!”
林晚棠順著聲音看去,就見不遠處自家姑娘一個人站在盛晚晚麵前。
盛晚晚怎麼在這裏!?
她來不及多想,三步並作兩步衝到盛晚晚麵前,將女兒護在身後,也不多問,直接捏住對方的手腕,狠狠的往後一撇,緊跟著又往反方向一扭,哢嚓。
盛晚晚臉色一白,這個聲音是......她手斷了!
她如同破布一般被林晚棠往前一丟,痛苦的聲音響徹雲霄,“你,林晚棠,你的力氣怎麼這麼大。”
林晚棠讓閨女先回去,接下來的場麵不太適合小孩看,目送小姑娘走遠後,才轉身盯著盛晚晚冷聲回答她的話題,“你要把我女兒拐走,我自然要為母則剛,先弄死你。”
這聲音陰惻惻的,盛晚晚縮了縮脖子,轉頭看向圍過來的人,心中的底氣重了些,反問:“你就不怕我報官嗎?”
盛晚晚問完,林晚棠冷嗤了聲,走到盛晚晚麵前,抬腳狠狠踩在她臉上,“你當初就是這麼對我的,我不過是一一嘗還,怎怕你報官?!在我們村子裏,拐帶我的女兒,我看你才是不想活!”
林父是開私塾的,幾乎是整個村子的老師。
他的女兒在自家村子裏被欺負,那就是在打整個村子的臉了!
盛晚晚明顯不知道這個道理,掙紮著想起身,“果然你在記恨,當時是你還我流產,我自然不會給你臉。”
她想給對方一巴掌,但是自己的手臂好疼。
這輩子都沒受過這樣的委屈。
林晚棠莫不是被什麼臟東西奪舍了把?居然敢這麼對她!
昨天盛晚晚回去婆母也被嚇壞了,沒人給他們做飯,隻能吃著早上的餅將就吃。
今天她來林家村,就是想隨便拉個苦力回去,怎麼才一天,從大到小都不對勁了,不經管了。
她的這個言論,被周圍的人聽了,肯定會覺得她無理取鬧,那林晚棠的這個行為就是在給林家抹黑。
林晚棠居高臨下的鄙夷開口:“自己蠢得滑下台階,怪我沒有掃幹淨大雪,讓我跪在雪中打我不說,在我疼痛難忍之際猜到我的臉上逼我認錯,逼我不準記恨,以前我擔心孩子,現在孩子在我身邊,我何必顧忌!”
她言辭清楚,不過是一報還一報。
旁邊的人已經弄明白了,緊跟著開口:“真是個惡毒的女人,要是我閨女受了這樣的委屈,我絕對帶人鬧過去。”
“也就是晚棠傻,不知道回來和林老說。”
“這個女人真不要臉,剛才我就看著她打晚棠丫頭的女兒了。”
“是啊,剛才那個小姑娘哭的多慘。”
昨天林晚棠回來帶著誰,是個什麼樣的狀態他們都看的一清二楚。
林晚棠踩夠了,一腳踢在她胸口,她整個人往後挪了幾米。
溫清安憤怒的聲音傳來,“林晚棠你幹什麼?不敬婆母,毆打長嫂,我一定讓老二休了你!”
林晚棠順著聲音看去,就見青色布衣的溫清安小跑過來,將盛晚晚護在懷中後,對著林晚棠怒目圓瞪,“我要去告官,我要讓老二休了你,我要......”
話還沒說完,咻的一聲,被羽箭劃過臉頰,還算可以的臉上瞬間多了絲傷痕。
人頓時懵了。
林晚意的聲音從人群中傳來,“我小妹說了,你們欺負她,還想拐帶我外甥女,三叔,還不快開祠堂,將這對惡毒的男女當著我們祖宗的牌位狠狠懲治一二。哦,那個女人打傷我小妹,那就雙倍打回來把,至於那個男人,嘴要是不會說,那就別要了,拿板子打嘴五百下權當給個教訓。”
他站在小妹旁邊,刷的打開扇子,端的風流,目光微微一撇,淡笑的眼中沒什麼溫度,“不然外村那些取走我們林家村女子做新婦的人家還以為我們林家村的人好欺負呢。”
幫親不幫理,這就是林家村的村規。
村子和村子之間離得很近,且一直互有通婚,今天這事不出三天就會在周邊村落傳開。
被叫做三叔的人立刻應聲,“對,玩意說的對,這可不能姑息,咱們都有女兒嫁在別村,要是都過得是晚棠丫頭這樣的生活,咱們得多心疼啊。”
溫清安根本來不及說什麼,直接被拉走。
盛晚晚是被抬走的,因為已經被打的半殘。
溫清安還在做最後的掙紮,“你們濫用私刑,我去官府......”
林晚意溫潤笑著打斷,爽快的應下,“可以啊,你去投官府,本公子有的是辦法讓你的狀紙送不上去。”
他笑著彎了彎身子,“別忘了,我林家哪怕在落寞,比你和你嶽丈家要有錢的多的多,我們砸的起。”
現在的官僚製度差到極致,幾乎隻要有錢就能脫罪。
林晚意想改變這樣的情況,才想科考、入朝做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