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機場那天後,顧祁宴再也沒有回過家,也沒有和我聯係過。
他是一個很聰明的人,向來把棄貓效應玩得爐火純青。
把貓丟了再找回來,貓咪就會格外乖巧聽話,
因為貓害怕再次被丟下。
可他忘了,有些貓是不會回來的。
顧祁宴再次出現在家裏,是因為他終於刷到了他和周可可在巴黎的采訪。
他磕磕巴巴地和我解釋:「當時正好在巴黎出差,難得有這種機會,就去看了場奧運。」
「現場人那麼多,牽著她的手是怕被人流衝散了。」
「記者誤以為我和可可是情侶,但是眾目睽睽下我也不好落了她的麵子,隻能順著他的話茬說。」
他的話破綻百出,但我已經懶得揭穿他的謊言。
奧運會的門票有這麼容易買到嗎?更何況他們看的還是乒乓球決賽。
我毫不在意地擺擺手。
「奧運嘛,有機會能看當然要去。」
「我記得八年前你就說過,有生之年想看一次現場。」
顧祁宴愣了愣,欲言又止地看了我一眼。
他當時說的是,有生之年,想陪我看一次奧運現場。
顧祁宴沉默了一會兒,低聲道:「今天公司談成了一筆大單子,我帶你去聚餐。」
我剛想張口拒絕,他已經抓著我的手強行把我帶到了車庫。
他習慣性地拉開副駕駛的門,卻在看見裏麵遍地的周可可的痕跡後,緊張地抬頭盯住我。
我直接無視他的眼神,毫不在意地抬腿坐了進去,順便評價了一句:
「周特助真不愧是小姑娘,喜歡的東西都挺可愛的。」
顧祁宴怔愣住,眼神黯淡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