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顧衡突然回來。
剛一回頭,他直接壓在我的身上。
透過月光,我還能看見顧衡臉上怒氣衝衝的模樣。
不等我開口,密密麻麻的吻落在我的身上。
“你故意的對不對?”
“這麼想要給我生孩子?讓爺爺來威脅我。”
“你成功了蘇言清,我成全你。”
顧衡力氣很大,我怎麼都推不開。
這一夜,我就像個提線木偶一樣被迫配合著顧衡的一切動作。
他的撫摸和親吻都讓我感到惡心。
耳邊還不停傳來顧衡低沉的聲音。
“不喜歡嗎?”
“你讓爺爺逼迫我回來不就是為了現在這一刻嗎?裝什麼裝?”
我埋在枕頭裏,不讓自己哭出聲。
我後悔了。
和顧衡青梅竹馬長大,顧衡一直對我很好。
直到爸媽對著顧家提出讓我和顧衡在一起的意願後,顧衡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
他不再笑著摸我的額頭,問我最近有沒有胃痛。
反而是當著酒會上所有人的麵遞給我倒了半杯的紅酒。
以給顧爺爺祝壽為由逼著我全部喝下去。
那晚,顧衡喝得很醉。
卻是顧爺爺給我打來電話請我把顧衡接回去。
窗外燈火通明,屋子裏朦朦朧朧隻能看見顧衡的身子。
“這麼想和我在一起嗎?”
顧衡問出那句話時,我的心臟幾乎都要跳出來了。
全然沒有注意倒他的語氣有多冰冷。
第二天清晨,我全身都在痛。
起身時,顧衡已經不在了。
屋子裏淩亂不堪,被子掉在地上。
我光溜溜的,連件衣服也沒有蓋在身上。
委屈充斥著我整個身體,可我還是義無反顧地紮了進去。
還是太天真太幼稚,竟然以為婚後的日子可以讓我們回到從前。
卻沒想到對方現在會這麼討厭我。
“我們為什麼不能好好的?”
我還是沒有忍住,低沉個聲音問出來。
顧衡的動作頓了頓,隨即嗤笑一聲。
他沒有回答,我卻從他的沉默中得到了答案。
和那晚不同的是,迷糊中顧衡給我擦了擦臉。
以及第二天清晨醒來時身上完好地蓋著被子。
顧衡已經走了。
下樓時,陳姨叫住我。
“太太,今天的菜買好了,你要給先生準備什麼午飯?”
“我給你備菜。”
顧衡嘴挑,沒有喜歡的菜就不會吃飯。
結婚後隻要顧衡去公司,我都會給他準備工作餐。
可是每次都會嫌棄地扔進垃圾桶裏,為了讓他好好吃飯。
我都讓他的助理不要告訴顧衡飯是我做的。
聽到陳姨的話,我搖了搖頭。
“不了,以後都不用做了。”
昨晚顧衡對我說的話一直在我腦子裏打轉。
爺爺讓我找顧衡回去卻沒有我告訴是為了什麼。
他自發地以為這些都是我的手筆。
拿爺爺來壓迫他,就像是我們當初結婚一樣。
有時候我也想不通,為什麼顧衡這麼倔強的一個人突然就答應了和我訂婚。
甚至和我結婚。
爸媽說:“顧衡是家裏的繼承人,不可能忤逆他爺爺的意思。”
顧爺爺選擇了我,所以顧衡也必須和我結婚。
想到這裏,手機的消息聲讓我回過神來。
是律師給我發過來的離婚協議書。
這樣的婚姻早就應該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