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相處半年,我不相信葉庭解圍是因為愛我。
他把我關進別墅,居高臨下地看著我。
舒窈急的在一旁暗搓搓地使眼神。
葉庭的眸光很冷。
“我不是說了你不能出去嗎?”
我嘿嘿笑著。
“這不是因為太無聊了嗎?”
正好蘇小可一邀請,我借著這個機會出去了。
葉庭骨節分明的大掌放在我臉上,留戀地摸了摸嘴唇。
我忽然感覺腰上的傷口有些痛。
怕了怕了。
我拍拍屁股起來想逃。
葉庭攔腰抱起我,丟在床上,欺身上來。
“你吃醋了。”
“所以針對小可?”
我故意撇過頭,看不清神色。
葉庭好像很喜歡我這樣,吻了我很久。
吻著吻著就不對勁了,葉庭的氣息逐漸加重。
我承受不住,他卻不想就這樣放過我。
直到最後我聲音細弱,額頭漸漸流下薄汗,雙手無力地推阻著。
“好痛,好痛......”
葉庭俯下身子,聆聽著。
我的神智已然不清,喃喃著。
“腰上,好痛。”
隻見雪白的腰肢上,一道刺眼的疤痕立在上麵。
葉庭的眸光卻極淡,蹙眉。
“淩薇,你別裝。”
“不就是一道疤嗎,你有,小可也有。”
“小可從來都沒抱怨什麼,你天天這樣,有意思嗎?”
葉庭嫌沒勁直接下床走人,我卻強撐著拉住他。
淚眼蒙蒙,楚楚可憐。
“阿葉,別走。”
“你愛過我嗎?”
葉庭瞳孔微微緊縮。
這是我當金絲雀來,第一次吐露心聲。
葉庭厭惡地甩開,神情有些猙獰,伸手掐住我的脖子。
語氣森然,吐氣如冰。
“隻有小可才能叫我阿葉。”
“淩薇,你算什麼東西?”
我一副哀莫大於心死的樣子,葉庭自討沒趣,煩躁地推開我。
“記住,淩薇,你隻是我娶來應對父母的物品。”
我無聲流淚,卻和門外假裝掃地的舒窈交換一個眼神。
葉庭轉了我一大筆錢,讓我去治病。
“物品就要擺正自己的態度,別太把自己當回事。”
漆黑臥室裏,我身上曖昧紅點斑駁,輕輕咳嗽幾聲,默默點頭。
剛才一切都是裝的。
其實我除了身體有些無力,一切都倍棒。
因為我和舒窈太擺了,這半年光顧著花錢,一個子都沒存下。
因為裝的太像,舒窈還差點真擔心我了。
我立刻把所有錢轉給她,讓她存進賬戶。
並且和舒窈計劃了一場假死。
我在這個世界是獨生子,而舒窈有個學醫的弟弟,名叫舒暢。
我故意串通舒家姐弟,轟轟烈烈地安排一場手術。
我獨自躺在病床上。
“接下來你就給我打麻醉,然後在隨便糊弄幾下。”
“最後再假裝失敗把我從後門推出去。”
小奶狗舒暢嚇得瑟瑟發抖,差點跪地求饒。
“姐,這樣做不好吧。”
我轉給他一筆錢。
舒暢立刻神色正經。
“這點小事,沒問題。”
“手術”前,我撥響葉庭的電話,神情正經。
“阿葉,醫生說我要手術,我好害怕。”
“你能來陪陪我嗎?”
電話那頭葉庭不耐煩地拒絕。
“你多大一個人了,做手術還要我陪你?”
對麵隱隱傳來蘇小可爽朗的笑聲。
“阿葉,是誰呀。”
葉庭對蘇小可溫和有禮,對我卻冷若冰霜。
最後他壓低聲音,冷冷地說。
“我告誡你最後一次,別叫我阿葉。”
掛斷電話。
我大喇喇地躺在床上,隨手發了最後一條語音給他,一臉幸福平靜。
一切進行的很順利,淩家父母前來認領假屍體時,哭得泣不成聲。
我則喬裝打扮坐在長椅上,心裏五味雜陳。
萬事俱備,舒暢撥通了葉庭的電話。
他用無限悲痛沉重的聲音說。
“葉先生,手術失敗了。”
“您的夫人淩薇,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