閨蜜見到林瑞陽出現,先是驚愕。
但很快,閨蜜也滿臉憤怒:
“你真是個沒良心的狗東西,你終於記起要問一問何瑤的情況了?”
林瑞陽一臉不屑:
“怎麼,看到我終於來找她算賬,她害怕了?”
看閨蜜擋在門口,林瑞陽還試圖越過閨蜜,衝著裏麵喊:
“何瑤,別躲了!有膽子推晴晴下水沒膽子認?我說過我一定會來找你算賬的。”
“你現在就給我滾出來,跟我去和晴晴當麵磕頭道歉!”
看到林瑞陽這麼囂張,我閨蜜歇斯底裏地衝他叫起來:
“何瑤不在這裏,何瑤她死了,她在七夕那晚被水淹死了!”
閨蜜氣得雙眼通紅:
“林瑞陽,你作為她的丈夫,居然連她死了都不知道,還要跑來這裏無理取鬧?你太過分了。”
可沒想到林瑞陽聽到閨蜜的話,隻是冷冷地笑了:
“我知道你是她的閨蜜,可你做人也應該有點底線吧?你怎麼能配合何瑤搞這種無聊幼稚的裝死,來試圖逃避責任呢。”
閨蜜見林瑞陽如此不可理喻,氣憤地捧出一個包,砸到林瑞陽身上:
“這是何瑤的遺物,你好好看看我到底有沒有騙你!”
昨天我媽媽在醫院暈倒之後。
護士試圖用媽媽的手機聯係女婿林瑞陽。
可林瑞陽見我媽媽打電話來,直接將她拉黑屏蔽了。
護士不得已,隻得撥通“女兒朋友”的號碼。
我閨蜜趕來了醫院才知道我已經死了,她忍著悲痛幫我照顧了我媽媽,也帶走了我的遺物。
林瑞陽不僅沒接住包,還任由包掉在地上。
裏頭屬於我的遺物撒落一地。
那隻林瑞陽親手鍛造的銀戒指,也滾到了林瑞陽腳邊。
我多麼想出聲提醒林瑞陽:
求求你,把東西都撿起來好好看看吧。
隻要林瑞陽願意低頭,他就可以看到我第一次孕檢的檢查報告。
上麵的字跡尚未模糊,宣告著一個新生命即將到來。
可林瑞陽隻是瞥了眼那枚我戴了許多年的戒指,然後無情地一腳踩住它:
“又跟我玩裝病裝可憐這套,想要博取我的同情是吧?你告訴何瑤,這套早對我沒用了。”
林瑞陽言語中,滿滿的是對我的鄙視。
看到閨蜜對林瑞陽破口大罵。
我多想拉住閨蜜,告訴她:
其實我理解林瑞陽的反應。
林瑞陽身為救生員,每天二十四小時待命,隨時要去拯救他人的生命。
所以作為最貼心的愛人,我能做的,就是不占據林瑞陽太多的時間。
我第一次懷孕時,還沒來得及告訴林瑞陽。
就因為摔了一跤,意外流產了。
當時母親急得衝到林瑞陽的救人現場,要他一定來陪著在手術台上的我。
我得知後,在手術結束的第一時間就打給林瑞陽,強撐著解釋:
“什麼懷孕什麼流產,都是我讓我媽騙你的啦,誰讓你這段時間總是不著家,我想你了才會這麼做的。”
林瑞陽信以為真。
他以為我真的拿懷孕和失血過多這麼重要的事情騙他。
自此以後,他便對我失去了信任。
閨蜜怒罵林瑞陽:
“你一個救生員,卻讓自己的老婆死於溺水,你特麼還是個男人麼?”
林瑞陽滿臉自信:
“何瑤的遊泳是我一手教的,那個湖又不深,她分分鐘就能遊上來,怎麼可能因為溺水死了?你們編謊話也要編得像一點。”
可林瑞陽哪裏會知道。
哪怕七夕那晚他並沒有選擇第一時間救我。
但凡他在把晴晴抱上岸後,再回頭多看我一眼,或者是給我打個報警電話。
我都不至於和肚子裏的寶寶一起,孤孤單單地死在無人問津的湖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