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覺得我當初愛慘了楊蕊嘉,所以才會一個大老爺們上門給人家當贅婿。
從小到大我都是孑然一身。
我是個孤兒,我從未感受過家的溫暖。
所以當初看到小公主一樣的楊蕊嘉,被她眼底那抹幸福的光芒所震撼。
當時江澈結婚,楊蕊嘉難過了好久。
喝醉酒的她醉醺醺地看著我,請求我和她組成一個家。
我答應了她。
即使需要入贅,即使我將楊氏做得再大再強,即使它的每一分股份都隻屬於楊蕊嘉。
我也心甘情願地作為他們的孺子牛,我認為家人之間不需要計較那麼多。
可是,楊蕊嘉從來沒有將我當作家人。
從民政局出來後,我收拾行李和女兒搬出了楊宅,租了一間公寓居住。
我清點了身上的餘額,不多不少,足夠我們安穩生活幾年。
這些錢是我當年的存款,也是我和楊蕊嘉結婚時自帶的“嫁妝”。
我背著女兒在母嬰店裏挑挑揀揀,卻看見了抱著三歲女兒的文秘書。
“林總,好巧......”她看向我的眼底帶著一抹笑意。
見到我手中拿著的奶粉,“1歲以下的小寶喝這個比較好。”
她遞給我一罐奶粉,“你手裏的那個適合三歲以上的大寶寶喝。”
“小寶寶不耐受,喝了容易吐。”
挑選奶粉原來這麼細致啊。
我看著她的眼底帶著幾分感激和歉意,“抱歉,文秘書連累了你。”
楊蕊嘉接手公司後第一時間就是開除了文秘書。
我聽說她是個單身媽媽,還有這麼大的孩子要養,一時間愧疚感溢滿我的心頭。
良久,我頓了頓,推過去一張我的名片。
“我打算開一家新公司,文秘書這些年的能力除了楊蕊嘉以外都有目共睹。”
她笑盈盈地接過名片,朝我伸出手,“林總,那合作愉快?”
楊蕊嘉和江澈認為將我和文秘書趕出公司,他們就可以接手。
可是兩個頭腦空空的家夥,怎麼能正確判斷市場走向。
生意場上的人脈,靠的是臉麵和信賴。
我和文秘書恰好就是楊氏的臉麵,也是楊氏的風向標。
所以我們兩個的離開,並不是什麼都沒帶走。
背上的囡囡突然哭了起來。
我趕忙將她放到懷裏哄。
可是她卻怎麼也止不住哭泣。
“孩子可能需要更換下尿不濕。”
文秘書指了指母嬰店的房間,“那邊有熱水和濕巾,可以幫你給寶貝更換。”
那邊挨著哺乳室,似乎是看到我的窘迫,她笑著在我的手上接過囡囡。
“我來吧。”
從母嬰室出來的時候,囡囡在文秘書的懷裏咯咯地笑個不聽。
文秘書的女兒拉著她,忍不住兩眼發光地撒嬌,“媽媽,妹妹好可愛啊。”
“像個小天使一樣,我也想要天使妹妹。”
這美好的一幕恰好就印入了剛走進來的楊蕊嘉眼裏。
“你果然和這女人有一腿。”她冷笑著看著我。
心臟的人看什麼都臟。
似乎是為了刺激我,她也將江澈懷裏的兒子接了過來,抱在懷裏哄著。
可是江澈的孩子,剛一接過就哇哇大哭不止。
“明明乖,幹媽這就給你喂奶。”她挑釁地看著我,抱著孩子就進了母嬰哺乳室。
文秘書的女兒怯怯地躲在她身後,小聲地說,“媽媽,那個弟弟是惡魔......”
一旁拿著奶粉的江澈忍不住怒斥,“林興,管好你家孩子,這麼沒素質。”
“真是什麼樣的狗下什麼樣的崽子。”他走了過來,居高臨下地看著我和文秘書,陰陽怪氣道。
“江澈,這句話應該是我來對你說。”我站在文秘書和她女兒的麵前,我比他高出一個頭,他不得不抬頭仰視我。
“你......”他似乎還想要說什麼,還沒等他說完,母嬰室裏驚起一聲女人的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