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不吃這套,你隻是挑人。
如果受傷的人是韓旭,她說不定會心疼地哭出來。
腦子裏又不禁想到昨天看見的畫麵。
她蹲在地上,小心翼翼地觸摸著韓旭的傷口,軟軟糯糯的聲音詢問他疼不疼。
溢於言表的心疼,是我從來沒見過的。
簡單的洗漱之後,我給貓準備好口糧,就坐上了秦昭昭的車。
一路上她都在叮囑我等會兒見麵的說辭。
她今天燙了大波浪卷,精心搭配了富有女人味的穿著,畫著平常不會選擇的精致眼妝。
女為悅己者容,她同我約會的時候就很少裝扮自己。
“我不希望旭哥知道我們之間的關係。等會兒見了麵你就說是自己厚著臉皮追我,我沒同意。你看我跟他走的近故意整出的誤會,明白了嗎?”
她的語氣冷漠到極點,幾乎是在用脅迫的眼神望著我。
我坐在副駕上,身體滾燙,看著街景一步一步後退,想到了跟她第一次見麵。
那時小秋剛去世,我整天渾渾噩噩,打不起一點精神,隻能通過不斷地攝入酒精來緩解內心的傷痛。
我一直知道自己長了一張好皮相,夜夜醉酒都不乏有形形色色的女人來搭訕。
秦昭昭也是其中之一,不過她誤以為我是酒吧的男模,直接甩了一遝錢給我。
“開個價吧,我包養你,以後別這麼喝了。”
她還真是天真的可愛,以為我有好賭的爸,生病的媽,上學的妹妹,破碎的家。
我本來想出聲解釋這家酒吧都是我的。
可看到她的臉,我就說不出話來了。
她和小秋長得幾乎一模一樣。
“好啊。”
我答應了她,就這麼以地下情人的關係相處著。
我曾經一度愧疚過自己把她當做替身。
可相處久了,我發現她不是一個粗枝大葉的人。
她隻是不在意我,沒有過問也沒有調查,她一直以為我是夜場賣身的鴨子。
在她朋友的口裏我知道,她也是把我當替身。
她的好閨蜜於珍珍曾經耐心地勸告過我:
“她隻是把你當替身,你撈夠錢還是離開吧,那個人是瘋狗,回來了不會放過你的。”
這太好了,那我就能毫無負罪地繼續這場愛情遊戲,直到我們兩人之中有人想終止。
“你放心,我都記住了。等會兒不會讓你難做的。”
看我給出承諾,她明顯地送了一口氣,握著方向盤的手也輕鬆了下來。
他們相約在一品軒,是我和秦昭昭吃過無數次的館子。
除了我們三個人以外,於珍珍也來了。
秦昭昭怕韓旭不相信我的話,特意叫上於珍珍幫她作證。
她坐在韓旭旁邊,我和於珍珍坐在一起。
秦昭昭眼色示意我先道歉,還沒等我開口,一旁的於珍珍突然挽住我的手。
“韓旭,你出去幾年咱們好久沒聚過了,跟你介紹一下,這是段弋,我正在追的人。”
她的話一出,秦昭昭眼睛瞪大了,想開口質問又苦於韓旭在旁邊。
韓旭上下打量著我,勾起嘴角笑道:
“是嗎?”
“對呀,我聽昭昭說了。你倆昨天去櫻荼鬧了點誤會,害,說起來怪不好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