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女友白月光的替身,
為了得到她的認可,
我事事模仿著她的白月光,寵她,為她洗衣做飯。
但女友和白月光卻在我生日當天偷偷約會,
甚至放任白月光燙傷了我的貓,
被我發現後,她還強詞奪理,侮辱我的貓。
而我隻是冷笑著撫上女友的臉,眼中纏倦懷念。
“昭昭,溫柔一點,才能更像她啊。”
......
秦昭昭的白月光回國了。
我是最後一個知道消息的,大家都在幫她瞞著我。
直到我生日當天,一向守時的她直到零點鐘聲響起也沒來。
我擔心她在路上出什麼事,還是沒忍住打電話問她。
“嘟嘟”,兩聲忙音電話終止。
不會出什麼事了吧,我又趕緊撥通一遍。
電話那頭終於接通,是一個熟悉的男人聲音。
“喂,哪位,她現在睡著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
我渾身入墜冰窟,沉默地抱著貓待坐了一晚。
那個聲音我很熟悉,是韓旭。
秦昭昭心裏的白月光。
即使隔著六個小時的時差,她們也經常旁若無人地通訊打電話。
原來,他回來了啊。
嘴裏不禁泛起苦澀,按理說,我應該怒不可遏地衝去對方家裏捉奸。
可我沒有身份。
最開始秦昭昭包養我,我就清楚自己隻是她尋歡的玩意兒。
她身邊的朋友都好奇,她一向潔身自好,怎麼在我身上栽跟頭。
見到我本人的時候都一臉了然。
我一直都清楚,自己長了一張跟韓旭別無二致的臉。
第二天一早她回來了,一臉疲態,有微微的歉意。
“昨天公司加班太晚,在工位睡著了,不好意思,錯過你的生日了。這張卡你拿著,喜歡什麼就自己買吧。”
她遞給我一張黑卡,我沒有接。
我的沉默惹惱了她,她把卡強硬地塞進我手裏。
“段弋,別耍小孩脾氣,不就過個生日而已,我又不是故意的。”
我忍不住問她:
“你昨天真的是在加班嗎?”
她蹙眉道:
“不然呢,我騙你幹嘛。”
我咬了咬嘴唇,還是沒問出口。
她說是,我就相信她。
這其中一定有誤會。
我假裝無事發生,抬起臉又是一副順從討她歡心的樣子。
“加班肯定沒好好吃飯吧,我親手做了你愛喝的山藥排骨粥,喝點養養胃吧。”
粥喝到一半,她的電話就響了。
往日她最討厭吃飯的時候被打擾,除非是急事不然都會掛掉。
可她輕輕瞥了一眼屏幕,就急忙起身去隔音極好的臥房接。我是個極安分的情人,她一直對我很放心,公事也從不避著我。
想起昨晚的電話挑釁,我猜想剛剛的電話應該也是他的。
我不自覺地用力捏勺,它的質量不太好,竟然碎在我手裏,紮了我滿手血。
秦昭昭接完電話出來剛好看見我手受傷。
她隻是淺淺掠過我,去拿沙發上的外套和公文包。
“公司出了點急事,我得回去處理,先走了。”
她甚至,沒有問我一句。
門驟然關上,沒有絲毫的留戀。
房間隻剩我一個人的呼吸聲,靜的可怕。
我翻箱倒櫃終於找出不常用的醫藥箱,做了點簡單的消毒措施。
口子有點深,感覺不是我自己能處理好的,我便打車去了醫院。
誰知在掛號的時候遇見了熟人。
韓旭一身籃球服套裝,綁著發帶,像極了青春洋溢的男大學生。
他應該是崴腳了,坐在醫院凳子上。
而秦昭昭,半蹲在地上,對著他微腫的腳踝,十分細致專注地給他冰敷。
如果我是局外人,一定感歎這對小情侶男才女貌,好生般配。
可我看著自己包裹的像熊掌的手,不禁泛起苦笑。
這就是她的急事。
“昭昭,那個人跟我長的挺像的。”
秦昭昭順著他的聲音回頭看我,拿著冰袋的手停頓了一下。
隨之,她扭頭衝韓旭笑著說:
“遠看是有點像,仔細看不及你十分之一。”
她的臉上沒有絲毫猶豫,是發自內心的誇讚。
也許,她根本不想瞞著我,她隻是不在意。
我已經不想聽他們之後說的是什麼了。
隻是麻木地轉身,回家。
好像有什麼東西在不知不覺間碎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