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過來之後的程隨安,便立刻將阮鶯趕了出去。
阮鶯也並不在意,至少她知道,他永遠也不可能忘記今天的這個生日了。
那個沒有推開的擁抱,就是證明。
離開程家之後,她便去找了沈越。
沈越平時就很瘋,被許黛刺激到之後,就會變得更瘋。
他發泄的方式是喜歡玩各種極限運動,比如賽車、潛水、跳傘……
而他們那個圈子的遊戲裏,還有一項叫做賭命賽車。
就跟名字一樣,上賽場前甚至要簽生死狀,也有不少賽車手死在這場遊戲裏過。
就連沈越這樣的人,也隻玩過一次。
那次,是許黛出國離開的那天,他簽下賭命賽局,險些去了半條命。
而這一次,得知許黛又要再次離開,他也再次出現了賭命賽車的賽道上。
賽車場。
阮鶯衝過去,攔住要戴上頭盔的沈越:“阿越,別去!”
看台上的人見沈越被個女人攔住,頓時一片哄笑。
沈越黑了臉,不耐煩的推開她:“滾!”
阮鶯被推得一個踉蹌,卻又立馬站起身,伸手搶走了他手上的頭盔:“如果你非要比,就跟我比吧!”
所有人笑得更大聲。
“不是,這女人瘋了,跟沈越比開車?”
“你會開車嗎?”
“別是來送死的吧!”
但阮鶯的表情卻堅定無比:“就跟我比,敢不敢?”
沈越冷冷盯著她的臉,最後冷笑了一聲:“行,就跟你比,你可別後悔。”
阮鶯換了一身賽車服,和沈越一起走向了車道。
比賽開始。
沈越的車一下子就迅猛的衝了出去,阮鶯飛快的跟上,還是連續兩圈都落他一截。
看台上的人看著這場比賽,都篤定阮鶯贏不了。
直到最後一圈,也是這場比賽的一個生死關卡,賽車手需要極高的技巧才能從這裏開過去,就連沈越也減速了。
但是,阮鶯卻偏偏看準這個時機,不要命了一般加速!
她猛踩油門,不顧前麵的障礙,像瘋了一樣往前衝去!
“她瘋了!”
“敢這麼開,她不要命了!”
所有人都驚呆了,甚至沈越眼睜睜看著她彎道超車自己,隨後雖然先他一步衝過了終點線,可車子也徹底被巨大的慣例撞飛。
“嘭!”
所有人都驚訝的站了起來。
她的賽車服已經變成了紅色,額頭上腿上都流淌著鮮血。
沈越怒聲嗬斥:“你不要命了?!”
阮鶯卻白著臉,虛弱地開口:“我隻是不想你有事,如果這場賭命賽車非要死一個,我希望是我。”
聞言,沈越愣住了。
阮鶯卻又扯出一抹笑:“我贏了是不是能提一個要求?”
沈越以為她想要錢,點了點頭。
可是阮鶯卻盯著他眼角的淚痣,輕聲說:“我能……摸摸它嗎?”
沈越怔住了。
她拚命贏了比賽,什麼都不要,隻想摸他的淚痣?
見他遲疑,阮鶯就知道是默許了,她伸手撫上那顆鮮紅的淚痣,眼中隱有淚光。
沈越站在她麵前,忽然感受到了阮鶯眼底濃烈無比的感情。
從前沈越一直都很瞧不起她,可這一刻,看著阮鶯眼底的深情,他的心卻莫名緊了緊。
……
就這麼過了段時間,三人果然誰都沒有主動說要跟她徹底斷掉。
哪怕許黛如今還並沒有離開京市,他們仍默契的保持著對阮鶯身份的沉默。
但是,阮鶯跟他們見麵的機會的確少了很多。
在三個人心中最重要的還是許黛,這一點阮鶯也無比清楚。
聽說最近許黛在離開前還要在國內辦一場畫展,阮鶯連續好幾天沒有見到他們,她知道他們三個也會去,終於忍不住在畫展開幕那天,去找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