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盛歌看了眼他們昨晚睡過的床。
朝盛歌藕臂摟住沈以硯的脖子,一雙美豔的眸子眼尾上挑,挑撥出風情萬種,
“沈以硯,先把昨天晚上的費用結一下。”
沈以硯的眸子微不可查的蹙了一下,倒是沒有讓她看出來。
他問:“你很缺錢?”
朝盛歌點頭:“嗯,身無分文,就靠你賺點錢了,要不然今天晚上住的地方都沒有找落。其實,我覺得這家酒店就不錯,要不,你給我掏錢,我繼續住著?”
沈以硯神情冷淡的勾起唇角,反問:“憑什麼?”
朝盛歌急了:“你想吃幹抹淨,不負責?”
沈以硯道:“我提醒你一下,那個叫白嫖。”
朝盛歌滿臉怒容的盯著沈以硯。
沈以硯想笑,但是他更想知道朝盛歌接下來會怎麼做,但是沒想到朝盛歌竟然會抓起他放在她腰上的手,在虎口有肉的地方狠狠的咬了一口。
“嘶!”沈以硯吃痛,“你屬狗的?”
朝盛歌鬆開他抹了把嘴惡狠狠道:“你什麼時候見我吃過虧?呸,你手沒洗幹淨,鹹。”
沈以硯抹了把虎口處的口水,抓住朝盛歌的手腕。
“你給我過來!”
“你想幹嘛!”朝盛歌被他推坐在床尾,兩隻手揮舞著,沈以硯幹脆也把她另一隻手給扣住了。
“沈以硯你敢!”朝盛歌漂亮的眼眸裏迸發出濃濃的警告。
沈以硯咬牙:“你昨晚不是已經試過了嗎,如果你還是不長記性,我就再讓你嘗試一次。”
沈以硯將朝盛歌壓在床上抬起一條腿跪在上麵,正當要吻下來的時候,客房的門響了。
叮咚!叮咚!
被打斷,沈以硯不悅的挑起眉看向門口慍怒:“誰啊?”
“先生,客房服務,您的入駐時間到了,我們過來驗收房間。”
沈以硯回頭瞪了身下的朝盛歌一眼起身去開門。
朝盛歌也因為客房服務來的及時,鬆了一口氣從床上坐起,將自己身上的衣服整理好,站起來。
服務生進來道朝沈以硯鞠躬:“沈總。”
朝盛歌正在揉被男人捏痛的手腕突然聽到這兩個字,不由的抬起頭看向沈以硯,眼裏充滿困惑。
她不在的這五年到底發生了什麼,沈以硯什麼時候成沈總了?
沈以硯恰好回頭對上她探究的目光,略帶譏諷的勾起唇角,走到沙發前把裝著朝盛歌裙子的購物袋提在手裏,過來抓住她的手腕開口道:“走。”
“喂,你要帶我去哪兒啊?”
朝盛歌強行被他拉了出來,有些不明所以。
他們剛從酒店出來張秘書的車就停在了酒店門口,沈以硯打開後車車門直接將朝盛歌塞了進去,然後自己也緊跟著上了車。
“回洞庭一號。”沈以硯命令道。
張渡點了點頭。
朝盛歌坐在沈以硯身邊,男人沉著臉,周身圍繞著寒氣,握住她的手腕卻不願意放開。不過很快,朝盛歌就看到了洞庭一號。
這裏是聯排別墅,朝盛歌還沒反應過來,車子已經停下,沈以硯打開車門拉著她下來走到一撞最大的造景觀山別墅前,直接走了進去。
“二少爺回來了。”客廳裏周姨看到沈以硯臉上滿是笑容,目光掃過朝盛歌,瞪大眼睛愣怔一瞬,隨即喜上眉梢:“朝小姐您終於回來了!”
“咳咳!”沈以硯握緊拳頭咳嗽提醒周姨。
周姨立馬接到信號,轉移話題:“二少爺,飯已經做好了,今天有朝.....您最愛吃的油燜大蝦。”
沈以硯心虛的點了點頭把朝盛歌往前一推:“周姨,她身上穿的是我的衣服,把她帶上去換一件女人穿的衣服再下來。”
“好。”
女人穿的衣服?
朝盛歌滿頭問號,這怎麼聽著有點別扭啊?
好像哪兒不對,又說不上來。
周姨慈愛的來到朝盛歌麵前,拉著她的手念道:“瘦了,不過回來周姨給你補補,過段時間就好了。”
“嗯,周姨話太多了!”沈以硯沉下臉來。
“好好好,我這就帶她上去換衣服,”周姨笑著拉著朝盛歌的手,“走,我們先上樓換衣服。”
剛準備上樓管家陳叔就下來了,他沒第一時間認出朝盛歌,隻看到她身上的穿著便探究著開口:“二少爺,咱家沒有要修的地方啊,您怎麼帶一個瓦工回來了?”
瓦工兩個字,把朝盛歌一下劈傻了。
這下沈以硯連帶著別墅裏所有聽到的人都忍不住笑出了聲。
她顫著手指向她自己:“瓦工?老人家,你好好看看,我不是瓦工。我是女孩子。”
陳叔上前仔細打量,突然拍自己腦門:“哎呦這不是盛歌小姐嗎?你跟二少爺和好了?可怎麼穿這身衣服回來了,我怎麼瞧著這衣服這麼眼熟像是二少爺的?”
周姨趕忙打斷他:“行了老陳,別問這麼多,我帶盛歌小姐上樓換衣服去。”
周姨帶朝盛歌來到臥室,轉身對身後的她說:“朝小姐,你的衣服都在衣櫃裏,你先換吧,我就不打擾了。”
周姨說完準備出去。
朝盛歌叫住了她:“周姨。”
周海華轉頭:“朝小姐還有什麼事嗎?”
這會兒沒別人,朝盛歌走到周姨麵前終於問出了自己憋在心裏很久的問題:“你們怎麼都認識我?”
周海華笑笑:“你以後就知道了,先換衣服吧。”
周姨走後,朝盛歌走到衣櫃前,打開櫃門,一排女人的衣服出現在朝盛歌眼前。而且這些衣服還全都是當季最新品,上麵的標簽都還沒拆。
全新的。
還好她不喜歡穿別的女人的衣服。
朝盛歌手指在衣架上掃過,放棄了裙子,選擇了一套白色真絲一字肩蝴蝶邊長袖上衣和一條黑色褲子。
朝盛歌站在梳妝鏡前看著自己這身打扮還頗為滿意,就是把頭發撩到耳後的時候發現耳朵上少了點什麼,她把目光看向梳妝台,看到有一個首飾盒子,朝盛歌打開,猜得不錯,裏麵放了許多珠寶配飾,她挑了一對珍珠耳釘戴上,再看自己,完美,心情都好了不少。
朝盛歌走下樓,周姨聽見聲音轉過身看到朝盛歌已經換好衣服,笑著招呼道:“衣服換好了,快下來吃飯。”
沈以硯坐在客廳沙發上聽到聲音,抬頭看了朝盛歌一眼,本以為她會挑一件裙子穿,沒想到她卻選了衣服和長褲,拉長了她的身姿倒是亭亭玉立,耳朵上的珍珠耳釘為點睛之筆,讓她整體散發出高貴且柔和的氣質。
沈以硯的唇角不受控的上揚,仿佛沉迷於她的美貌,待他反應過來的時候立馬又沉下臉合上手裏的財經雜誌站起來直直從朝盛歌麵前走過,連個眼風都沒給她,仿佛這人不存在。
朝盛歌握緊拳頭嘟囔:“裝什麼裝啊,我這麼大一美女,你沒看見?”
朝盛歌來到餐廳與沈以硯同時坐在彼此的對麵。
沈以硯不經意的瞥她一眼,毒舌道:“你倒是不讓自己受委屈。”
朝盛歌看了眼自己身上穿的衣服回擊:“你櫃子裏的衣服不就是讓人穿的嗎,難不成是擺設?”
沈以硯被嗆到了,朝盛歌知道自己贏了,揚起嘴角很友好的朝他笑了笑,剛拿起筷子準備夾菜,就聽沈以硯開口:“周姨,去給她拿一套工作服來。”
|“啊?”站在旁邊本來看著小兩口鬥嘴的周姨愣了,眼神來回逡巡這又是哪出啊?
沈以硯抬頭冷聲道:“現在就去。”
周姨無奈去拿衣服,回來之後就聽沈以硯說:“給她。”
周姨把他們穿的工作服遞給朝盛歌,朝盛歌接過問:“沈以硯你什麼意思啊?”
沈以硯勾起唇角笑的惡劣:“你不是說自己沒地方住,那就在這裏工作換取酬勞,用工資抵房費。”
朝盛歌咬緊牙關瞪著他,看他還有什麼屁沒放出來!
“你瞪我也沒用。”沈以硯放下筷子雙手環胸往椅背上一躺,“我是企業家不是慈善家,不養閑人,朝小姐如果想活下去,那就靠自己那雙勤勞的雙手吧。”
朝盛歌攥緊懷裏的衣服,強迫自己擠出一抹笑:“那請問,我工作的內容是?”
沈以硯攤開手掌心,“他們做什麼,你跟著做什麼。不能搞特殊。”
“那你的意思是如果以後吃飯,我就得站在你身邊替你布菜伺候你吃?”
沈以硯點頭:“嗯,就是這樣,你覺悟挺高。”
“那我工資多少?”
沈以硯:“五千。”
朝盛歌想了想,五千還好,起碼比現在身無分文強。
但沈以硯繼續說:“房費一萬二。”
啪!
朝盛歌拍桌,不忍了,朝他吼道:“月工資五千,房費一萬二,我還得倒找你七千,沈以硯,你怎麼不去搶啊!”
沈以硯好整以暇道:“沒辦法我這裏可是造景觀山別墅,市價二百萬一平,你住的那間房和衣服首飾之類的,我算你一萬二已經是看在我們曾經好過一段時間的份上很便宜了。”
“那你有想過剩下的七千我該怎麼辦嗎?”朝盛歌反問。
沈以硯輕飄飄的開口:“你可以預支下個月的工資。”
朝盛歌徹底無語住了,下個月預支這個月工資,這他媽給他打工打到下輩子去了。
“你要是不願意的話還有另外一個辦法。”沈以硯好心給她提建議。
還有辦法,朝盛歌眼睛亮了:“什麼辦法?”
沈以硯端起麵前的溫水,別開頭戰術性的喝了口,俯身上前,迎著她求知的目光,用唇形告訴她:“肉/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