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說想過二人生活,我意外懷孕三次,次次流產。
他創業缺啟動資金,我不要命的跑演出湊錢。
終於,他事業成功,向我求婚。
我感動不已,直到不經意間看到他和發小的聊天。
“你不打算給思文名分了?”
“張梓韻都要三十了,條件也就那樣,根本不配你。”
“思文哭一晚上了,她還擔心毀了你的興致,讓我別和你說。”
他唯一的置頂叫文文,也發來消息。
“雲起,謝謝你的吻,我會永遠記住你。”
......
冷靜地將這些消息設置成未讀,我看了看身邊的孟雲起。
今晚是我們的訂婚宴,他很開心,跟朋友們喝了許多杯。
現在想想,大概隻有我以為他很開心。
八年啊。
這八年來有多少次他帶著一身酒氣回來,都是我妥帖照顧的?
我不記得了。
我看了看幹淨整潔的他,床邊還有一杯熱牛奶。
給他換下的臟衣服和紙巾還散落在地,我卻已無心收拾。
用指紋輕鬆打開他的手機,我繼續看起了聊天記錄。
“起子啊,你怎麼就突然求婚了?真要踏進愛情的墳墓?”
“你想清楚點,你跟思文,那叫神仙眷侶,你跟張梓韻......我懶得說。”
他的兄弟們七嘴八舌的,說的都是我的不好。
孟雲起回了一句:“又打了一個孩子,得求個婚讓她開心開心。”
我摸了摸平坦的小腹,這已經是第三個無緣於我的寶寶了。
“那你都求婚了,不打算結?思文是好姑娘,你別辜負她。”
麵對這條消息,孟雲起回了句粗口。
“我辜負誰都不能辜負思文,你就放心吧。”
“說真的,張梓韻也就那樣,一個破跳舞的,天天到處跑,誰知道她在外邊做過什麼事?”
群裏兄弟們對我的指責一條又一條,孟雲起再也沒回過,他的最後一條消息,隻與那個叫思文的姑娘有關。
呆坐在地上很久,我終於被孟雲起的呢喃聲喚醒。
“小梓,我想喝水,小梓,過來抱抱。”
他每次醉酒都像個孩子似的對我撒嬌,我每次都很是受用,好好地照顧著他,他來沒因為宿醉而頭疼過。
我還是不忍,上前去想摸摸他,卻發現自己的手冰涼無比,不受控製地抖著。
頭一次,我沒有回應孟雲起的撒嬌。
手機屏幕亮起,我自虐般又打開了。
“文文”又發來了消息。
“雲起,我想我會一直記得你的吻,記得你嘴唇的觸感,也請你不要忘記我眼淚的味道。”
......我看不懂。
我甚至不知道他們發展到了哪一步,不知道她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跑到樓頂吹了會兒冷風,看著樓下星星點點的燈光,我終於落下淚來。
我和孟雲起感情明明這麼好,他是什麼時候開始遊離的?
小學時相識,高中時同班,從大學一路走來到如今,我們已經相伴十幾年。
相愛的八年裏,我們很少吵架,也做過最親密的事。
這種事情,我一向認為你情我願,情到濃時自然就會發生。
所以孟雲起要,我也從未拒絕。
明明我與他各方麵都如此契合,為什麼,他會有別的女孩?
我突然想到那句“破跳舞的”。
剛畢業時,孟雲起想要創業,是我全力支持他,跟著舞團滿中國跑地掙演出費,供他創業。
我一天跳好幾場舞,晚上脫下舞鞋,腳常常腫得鑽心地疼。
孟雲起拿著一筆又一筆的錢,抱我抱得很緊,他當時說——
一定會讓我在這座城市裏有一席之地,一定會讓眾人祝福,我風風光光地嫁給他。
我當然信了,信得不行,我把什麼都給他了,包括我的事業。
上周我流了一個孩子,那是不知道什麼時候產生的意外。
昨晚孟雲起向我求婚,我開心得不行。
看著他一杯接一杯的喝酒,我以為他終於完成了一個心願,是開心的。
原來他隻是在緊張那個女孩,在回味他們之間的吻。
原來求婚隻不過是給我人流的安慰。
我一直堅信孟雲起像我愛他一樣愛著我。
可他到底還是嫌棄我是個破跳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