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辭年似乎找到了訴苦的對象,聲音逐漸委屈,像是我給了他多大的傷害,
「我還沒找到機會跟她說,今天她還吵我了。」
可男主明顯不會安慰他,敷衍了幾句。
韓辭年提高了聲音,
「補償我?爸爸我想要一個新手表,今天那個被媽扔掉了。」
不過說了沒兩句,似乎是男主催促他了,韓辭年越是糾結。
他支支吾吾,無措道,
「可是......如果捐獻了一顆腎,媽身體不好......」
「啊?白阿姨身體又不好了嗎......」
「嗯!阿姨送給我的衣服,同學們都羨慕我,阿姨對我真好,我都記得。可是......」
他越是猶豫,我的心越是冷了下來。
他口中的白阿姨,就是男主的白月光。
也是小時候把他打斷一條腿的人。
他那時候抱著我哭,說最害怕的就是白輕晚,都是她一直搬弄是非,才讓他爸爸更討厭他。
我帶他走之後,他連夢做夢見白輕晚都會哭著醒來。
但他似乎忘了,
「啊?爸爸你不要生氣。隻要我開口,媽肯定會答應去捐腎的。隻是......您讓我再想想。」
對麵的人掛斷了電話。
韓辭年默了默,歎了好幾口氣。
我聽見他房門又打開了,走到我房門前聽了一下,就又回去了。
我聽到他嘟囔著給自己打氣,說我會體諒他。
可我的心卻沉到了穀底。
我當初為了安撫被家暴的韓辭年,跟他說過我在原來的世界出車禍了,所以會永遠留在這裏。
他當初信誓旦旦,
「媽媽,我一定會保護你的。」
而現在,想要挖我腎的人,有他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