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等艙的女士恐飛,點名我陪她。
她說老公和她結婚十年,依舊寵她,堅持出門要買頭等艙。
還說她老公叫盛瀾之。
巧了,我老公也叫盛瀾之。
掐指一算,我結婚不過才五年。
原來論資排輩,我才是小三。
......
看到頭等艙客人手中的照片,我的心瞬間沉了下去。
“你看,度蜜月的時候,他包下了馬爾代夫的一整棟別墅,真的很寵我。”
——照片上那個笑得甜蜜寵溺的男人,竟然是如此的眼熟。
赫然就是我的丈夫,大律師盛瀾之。
“你看,這是我們的寶寶,剛出生時隻有丁點兒大,今年成功考上曼斯特私立小學,他還每天都擔心我這不行那不行的。”
“曼斯特你知道吧?很難進的小學。”
“其實我啊......都說不用,他偏偏要每次都給我買頭等艙。”
“就是怕我坐得不舒服。”
她笑得那樣甜蜜,那份完美的愛情,大大減輕了她的身體不適。
她用另一隻手快速翻看相冊,向我展示:
每一張都是兩人的甜蜜合影。
相擁或接吻,甜蜜無間。
但我卻忽然感到一陣惡心反胃。
機艙的轟鳴聲像是一萬根針,刺得我頭暈目眩。
我和盛瀾之結婚才五年。
而他們卻已經有了十年的婚姻。
無論先來後到,論資排輩,我都是那個確確實實的第三者。
我掙脫了女人的手,不顧她在後麵叫我,衝進後麵乘務室。
直到飛機落地滑行都沒有出來。
捧著垃圾桶我一陣幹嘔,吐得昏天黑地。
而飛機剛落地,隔著簾子,就聽到那女人和她老公的對話:
“是呀老公,我落地了。”
“助理來接我?好的。當然啦,麥克老熟人了,我不會認錯的。”
——麥克。
連助理的名字都一模一樣。
電話那頭一定溫柔又甜蜜,囑咐了好半天,那女人嬌羞地說了好幾遍:
“知道了知道了,老公你好囉嗦!”
聲音雀躍又嬌俏。
乘務長告訴我,那女人直到下機前還不放心我,特意給我留下了一份小禮物。
一瓶香水。
祖·瑪瓏的男香,那熟悉的味道,正是盛瀾之常用的香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