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慵懶地揉了揉眼睛,拿起手機,屏幕上顯示著“宋以琛”三個大字在閃爍。
我深吸了一口氣,按下了接聽鍵:“喂?”
電話那頭傳來宋以琛略帶怒氣的聲音:“藍雨萌,你到底在鬧什麼?婚禮馬上就開始了,你是想讓我故意在長輩麵前出醜嗎?”
我淡淡地回答:“我記得我昨天就已經告訴過你,我要和你離婚。”
宋以琛愣了一下,隨即語氣更加不善地說:“你覺得你這樣鬧有意思嗎?你要是對我不滿意,可以直接和我說,不用這麼拐彎抹角的威脅我。
上趕著倒貼我的女人多的是,別以為我非你不可了。
我給你一個小時時間來婚禮現場,要是到不了,你就永遠都不要出現在我麵前!”
他氣勢洶洶地掛斷了電話,不給我任何解釋的機會。
我看著手機上已經斷開的連接,有些恍惚。
曾經的他對著我許諾說:“萌萌,以後我就是你餘生的港灣,生命力,也隻有你的存在。”
這樣的話語如今隻是黃粱一夢。現在的宋以琛,對我而言,隻是一個冷漠而疏離的影子。
我從床上坐起,化好精致的妝容,換上得體的禮服,在約定的時間內趕到了我們訂婚的酒店。下車後,無數的媒體記者圍了上來,他們的閃光燈不停地在我眼前閃爍,問題尖銳而犀利。
我沒有理會這些八卦記者,徑直走向酒店大門。
然而,在我推開門的那一刻,卻聽到了宋以琛身旁的人調笑著對他說,“宋總還真是禦妻有術,一個電話,她還不是乖乖的過來了。”
宋以琛也難得有些得意的應和道,“女人,不過就是那麼點事兒罷了,隻要你不慣著她,她總能擺正自己的地位的。”
我停下腳步,遠遠地看著他們。
宋以琛看到我後,眼神又恢複了冷漠和疏離。他嘲諷道:“你還知道回來?別以為懷了孕就無法無天了,告訴你,沒了我,你藍雨萌什麼都不是。”
我一句話都沒有說,隻是靜靜地看著他。他的目光中閃過一絲慌亂,又狠狠地推了我一把,“還愣著幹嘛?等著繼續給人看笑話嗎?”
我一個踉蹌,重重地摔在了地上,關節處傳來鑽心的疼痛。
宋以琛厭惡地看著我,“裝什麼裝?趕緊起來,別在這丟人現眼。”
我抬頭看著他,慘然一笑,獨自掙紮著從地上爬了起來。
就在這時,我感到身體又被一股力量猛地撞了一下,重心不穩的我又一次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