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沒有藥箱。」
這下輪到宋家人沉默了。
宋家別墅主人家的房間東西當然是一應俱全的。
但是把原主接回來,卻讓親生女兒住客房。
客房的東西自然是少得可憐。
原主洗澡用的也是公共浴室。
沒有一個人主動提起要給原主換個房間。
宋母看著女兒跟自己相似的臉蛋泛紅一片,心下一瞬慌亂。
要是換成明珠,一點受傷就惹得全家人都來關照。
怎麼到了我這裏,卻是一聲不吭的。
一點也不如明珠招人疼。
宋致禮嘴硬道:「你不說怎麼知道會這麼嚴重。」
上腹部開始一陣一陣地痛,我不由得躬起了身子。
喉嚨湧起一陣血腥味。
我拽了拽書包帶子,啞聲道:「我先去學校了。」
宋致禮皺眉。
似乎是他的錯覺,宋婉意的姿勢好像不太對......
原主被找回來後就轉學去了宋致禮和宋明珠的學校。
隻不過宋明珠不願意原主和她同一輛車,生怕被發現自己不是宋家真正的孩子。
原主一直都是自己一個人上學。
這半年裏因為宋明珠的暗示,沒少受到校園暴力。
但這傻姑娘卻一聲不吭全受了。
恐怕是知道就算自己說出來了也不會有人在意。
家裏人更不會相信這是宋明珠示意的。
我剛把書本從桌肚拿出來就看到了封麵頁被黏住的假蟑螂。
等著看我笑話的幾人已經偷偷捂住了上揚的嘴角。
如果是原主確實會忍氣吞聲。
但對於我來說,如何處理這些問題已經成了家常便飯。
來到這裏我隻想安安靜靜等死,可偏要湊上來,我也不是軟柿子任人欺。
我抄起粘著蟑螂的課本走向最近看好戲的女生。
一把把課本拍到她臉上。
不等她尖叫出聲,我把她桌子裏的書全部倒出來找到了同樣的課本。
原主在班裏的形象一直是默默無聞的,悶聲不吭的。
今天我頂著一張泛紅的臉頰,惹得不少同學都默默關注我。
如今毫無存在感的我突然鬧出這麼大的動靜。
班裏頓時鴉雀無聲。
女生反應過來後瘋了般撲過來抓我。
我揪住她的頭發,冷聲道:「以前的事我既往不咎,以後別來惹我。」
說罷甩開她回到座位上趴著。
不隻是胃部酸脹,還隱隱惡心想吐。
女生不依不饒,揚起手正打算一巴掌拍到我臉上。
突然手腕被後桌的梁牧捉住。
他桀驁不馴的臉沉下來:「吵死了。」
女生一看人是梁牧,頓時噤聲了。
梁牧是學校公認的小霸王。
家裏有權有勢,也沒人敢惹他。
她回到座位上和其餘看好戲的幾人對視一眼。
幾人頓時露出了然的笑。
我疼得直不起身子,額上冒著冷汗,死死地咬住嘴唇,忍住惡心。
因疼痛而皺起的眉頭怎麼也鬆不開。
這不對勁。
按理說不應該這麼快到這種地步才對。
這已經是中晚期的程度了。
下一刻,我整個人被騰空抱起。
凳子拖拉地板的刺耳聲響惹得整個班回頭看。
我掙紮著想從梁牧的懷裏出來,卻沒有過多的力氣反被緊緊箍住。
少年高挑清瘦,似有使不完的勁。
「別亂動。」
他似乎第一次看到我這樣:
“還以為你這個鵪鶉妹隻會忍氣吞聲。果然兔子急了也是會咬人的。”
一路上,梁牧輕歎息:
“你怎麼會這麼輕。”
還沒到醫務室,宋致禮幾個箭步衝上來氣衝衝地攔住了去路。
宋致禮怒氣上湧,冷聲諷刺。
「宋婉意,你賎不賎?快上課了還跑出來跟男人約會!」
「果然沒教養就是沒教養,一點也比不上明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