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失憶前,老婆的白月光回來了。
她縱容著白月光摔碎我們的結婚照,搶走我們的婚戒。
我決定成全他們。
但在我轉身離開後,
她瘋了似的到處找我。
我壓根不記得有她這個人。
今天天氣是這兩個月以來陽光最明媚的。
但是我站在刺眼的陽光下,卻感受不到任何溫暖。
我把手中的體檢單揉成一團,想扔到旁邊的垃圾桶。
沒扔中。
我快要失去記憶了。
醫生說腦內的腫瘤雖然不會致命,但會壓迫神經,慢慢失憶。
我離開醫院後,假裝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
回到家,做好飯菜,等待我的老婆回來。
今天是我的生日,她跟我承諾過,她今天會早點回來的。
所以我早早就準備好了一切。
可是直到夜半三更,我把菜都熱了四五次,每每有車輛經過我都會翹首以盼,最終都沒有見到我熟悉的身影。
我發現我的手背竟不自覺出現幾條青筋,我這才發覺,原來我是如此緊張。
我原本想在今晚告訴她,我要失憶了。
但是一夜過去,她還是沒有回來。
我身體僵硬地坐在沙發上,沒動餐桌上的飯菜,沉默地迎接白天的到來。
她終於回來了,身上帶著酒氣。
她皺眉看著桌上的飯菜和坐在沙發上的我,
語氣惡劣:
「你等不到我就不要等了,
「傻傻的等什麼。
「等不到就不要等,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懂嗎?」
我垂目,狠狠閉上眼睛。
剛剛那一瞬間,我看到。
她脖子上的那些掩蓋不住的吻痕。
......
兩年前我與我王淑寧結婚。
她是一個空姐,經常不回家。
但是我們會經常打視頻。
都說空姐會攀高枝,但是我堅信王淑寧不會。
每次她回來我們都幹柴烈火,一觸即發。
我以為我們很恩愛的。
可我後來發現,她原本有一個白月光。
跟我結婚,完全因為我很像他。
無論是眉眼,五官,甚至職業都相同——我們都是畫家。
不同的是,她的白月光名聲大噪,我藉藉無名。
我顫抖著聲音問她:
「你脖子上的是什麼?」
她神色一僵,不自在地摸了摸脖子,語氣不正常。
「這都是被蚊蟲叮咬的。
「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多疑?
「你這樣隻會讓我更討厭你。」
我不可置信地看著她走回房間。
她從來都不會這樣對我說話的。
直到滾燙的淚水滴到我的手背我才反應過來。
我的心竟如此刺痛。
不受控製一般。
我沒有錯過,她經過我時,那股嗆鼻的煙味。
王淑寧從來都不抽煙的。
我拿出手機,發現有一條陌生短信約我在一個酒吧見麵。
我狠狠捏住手機。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
這個電話號碼,是我老婆的白月光陳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