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兒子都沒有再回家。
我也沒有試圖尋找他,而是過起了久違的富太的生活。
做美容,買包,旅遊,進出五星級餐廳。
季琛的公司是我當年一手創辦的,也是我親手將他帶到了今天這個位置。
盡管他如今對我已經沒了感情,但這份恩情他一直記著。
每個月我的卡裏都會被他彙入五百萬的流水,而我手裏也攥著公司百分之六十的股份。
這天,當地一家大型慈善機構舉辦晚宴,按照以往來講,季琛都會找我同他一起出席。
可我左等右等沒有等來電話,我終於忍不住撥通了他的號碼。
電話那頭卻傳來一個年輕女孩的聲音。
“喂,請問是陸女士嗎?我是季總的秘書,沈雨。現在他正在吃飯,您有什麼事我幫您轉達。”
我的名字是陸薇薇,已經很多年,沒人喊過我這個姓氏了。
大家都叫我季夫人。
“陸女士,請問您在聽嗎?”
我輕而易舉地拆穿了她的文字把戲:“叫我季夫人。你是我和我丈夫的員工,坐到這個位置連這點禮貌都沒有嗎?”
“身為秘書連基本的稱呼都不會的話,那我可以幹脆換掉你。”
沈雨的呼吸吃重了幾分。
“是......季夫人。”
聲音細了幾分,最後幾個字像是被屈辱地擠出來的。
“把電話給季琛,就說我找他,一起參加今晚的慈善晚宴。”
我果然沒有猜錯,當季琛踟躕地答應下我時,我就知道,他原本就沒打算帶我一起。
“今晚你的女伴原定是誰,沈雨麼?”
季琛這會立刻開始有反應了:“我是知道你最近身體抱恙,想讓你多休息。你又不肯說到底什麼情況,我怎麼忍心再麻煩你?”
太可笑了。
身為丈夫,不知詢問醫生自己的妻子身體情況如何。
身為丈夫,明知妻子身體抱恙卻選擇忽視無動於衷。
身為丈夫,居然會用如此客氣而疏離的“麻煩”二字。
“你想來那就來吧,反正我問心無愧。”
季琛話音剛落,那頭就傳來兒子的聲音:
“爸,快過來,小雨姐姐已經切好蛋糕了,咱們一起吃!”
聲音之歡快,仿佛他們才是和和美美的一家。
我知道,兒子是故意讓我聽到的。
掛斷電話後,我特意約了一個法國知名造型師做造型。
臨出門前,我將一封離婚協議書放進包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