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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整天，季琛都忙著工作，沒有再回複我的消息。

晚上他接了兒子一起回來。

和從前一樣，他跟我打了聲招呼後就坐在沙發上不再言語。

我也沒有和從前一樣熱情招呼他來吃飯，而是隻喊了兒子的名字。

“天天，”我遞過去一杯溫熱的牛奶，裏麵加了幾顆枸杞，“趁熱喝了吧，最近你學習壓力大，可不能再熬夜了。”

然而兒子卻滿臉不耐煩地一把將牛奶推開：

“我真是受夠了。你每天都隻會說一樣的話，除了做飯你別的什麼都不會幹，爸爸這麼厲害的高智商精英當初是怎麼看上你的啊！”

他越說越氣，直接將牛奶潑到了地上：

“你怎麼就不能和小雨姐姐一樣溫柔貼心，跟個老太婆一樣呆板無趣，怪不得爸爸......”

後麵的話他沒有說下去，因為季琛突然猛烈地咳嗽了起來。

兒子也一下子意識到了什麼。

他幾乎是本能地捂住了嘴巴。

黑眼珠警惕地打量著我。

“那個，我作業還沒寫完，我先回房間了。”

他奪路而逃。

兒子走後，餐桌上是一段很長時間的寂靜。

最後是季琛先打破的僵局：

“忘了跟你說了，沈雨是我新招的秘書，剛大學畢業，很巧，也是我們的直係學妹。天天喜歡跟她交流學術問題，我就答應了。”

“剛剛天天說的話你別放心上，沈雨比他大的年紀不多，兩個人都很活潑好動，在一起就和倆活寶一樣。”

季琛說這些的時候眼裏流露出掩藏不住的向往和欣賞。

“沈雨的確是個很聰明的女孩子，年輕，富有設想，也很有活力......”

也許是察覺到我眼底的失意，他的表情一僵，下意識的摸了摸臉頰：

“薇薇，我隻是以一個欣賞後輩的態度來評價的，我沒有別的意思。”

我啞然失笑，心終於徹底涼了下來。

季琛好像忘記了，我從他十六歲認識他，到現在，已經十四年了。

他說謊習慣摸右側臉頰，還是我最先發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