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媽媽在即將生下我之時大出血,情況危及,是沈軍不顧性命抱著媽媽一路趕往醫院,這才讓我平安降生。
可因山區崎嶇,沈叔叔奔波了一夜,在離開醫院後因一時不察車毀人亡。
而我的媽媽也在生下我之後難產去世,我便成為了整個世界的罪人,從小便背上了所謂的人情債。
凡是沈婉想要的東西,我都無條件的讓給她,包括父親的疼愛。
後來因為家境貧寒,我雖成績優異,卻隻能被迫放棄學業供沈婉讀書,也供馮瑛日常生活開銷。
年僅十六歲的我便進廠打工,好在我有著極高的學習天賦,才勉強憑借著高中學曆在廠裏混了一個小領導的職位,年薪也有十幾二十萬。
可沈婉上的大專學費昂貴,包括她一個月買包包首飾的費用都遠遠超出我的能力。
甚至於馮瑛的消費也日益漸長,每年都要向我索要十幾萬的生活費。
為此我不敢請假,兢兢業業地打著三份工,才勉強彌補馮瑛母女的需求。
這些苦這些淚我整整忍受了十幾年,如今我再也不想忍了。
“我是欠沈家一條命沒錯,可我媽媽向來身體健康,為什麼在臨盆那天突然大出血,我想你們比誰都要清楚。”
我赤紅著眼看向麵前三人,當我放下對沈婉的感情後,終於對之前想不明白的一切都有了清醒的認知。
父親和馮瑛之間的關係,並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麼簡單。
啪的一聲,父親抖著手朝我臉上狠狠落下一巴掌。
“你這個畜生,究竟還要胡言亂語到什麼地步。”
馮瑛也嫌惡地朝著地上吐了一口痰,“張哲別以為誰都和你一樣心黑,乖女兒,這樣的人,咱說什麼都不要嫁了。”
而沈婉卻是掙開了馮瑛的束縛,上前挽著我的胳膊柔柔出聲。
“阿哲,隻要你好好認錯,我們便像從前一樣好好的,我們都不要再鬧了,好嗎。”
沈婉向來倨傲,可此刻的我卻從她的眼中看出了一絲哀求。
我冷笑甩開了沈婉的手,眼中的嘲諷之色更甚。
“沈婉,你還要演到什麼時候?”
“你被陳浩宇拋棄沒人要,就活該讓我這個老實人當接盤俠是不是,我跟你說過,我沒你想的那麼下賤。”
沈婉聞言瞳孔陡然一縮,但還是強裝鎮定與我對視。
“阿哲,你就非要這麼絕情,將我們二十幾年來的感情棄之不顧嗎。”
沈婉眼中蓄滿淚水,死死扯住我的的袖子,想要我維護住她最後一絲尊嚴。
換做以往,但凡沈婉流露出一絲楚楚可憐的姿態,我都會選擇無條件的隱忍。
可如今的我早已看清楚了她的醜惡嘴臉,對她的愛意也徹底撕得粉碎。
我狠狠將手從沈婉懷中甩開,眼神沒帶半分留戀,
沈婉似乎像是沒反應過來,一頭栽倒在了地上。
此刻原本逐漸愈合的傷口再次炸開,嫣紅的血液從她的裙底處蔓延開來,痛的她的嘴唇不停地發抖。
麵對即將衝過來的馮瑛和父親,我迅速解鎖了手機,將今日微博熱搜分別發送到了他們的微信上。
“對我出言指責前,先看看你們的寶貝兒婉婉究竟幹了什麼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