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元節前幾天,我們村的水流被某種汙染源感染,全村人患了一種很奇怪的病,血管逐漸變粗,變大,醫生下了最後通牒,三天沒有國外剛剛研製出來的特效藥,所有村名都會因為血管爆裂死亡。
我知道這種藥是我男朋友陸時琛在負責,我哭哭哀求了他,終於他答應給給我藥。
村民們被緊急送進醫院,等著陸時琛送過來藥。
但我想不到的是,約定的時間到了,陸時琛卻沒有出現,連電話都不接,我欲哭無淚的看著醫生搖搖頭指揮著工作人員把一具具屍體送往太平間。
這是我奶奶的主治醫生也打來電話,我奶奶病危了,我為了救奶奶,在一次撥打了陸時琛的電話,因為我奶奶的藥也在陸時琛手裏。
電話響到快要結束,那邊才接了電話,但說話的卻是他的“好妹妹”江梅。
“陸時琛呢?讓他接電話。”我壓著心裏的怒火。
“時琛在洗澡。”江梅嬌滴滴的聲音傳來。
“我再說一遍,讓陸時琛接電話!”
“幹什麼?吵吵嚷嚷的,你嚇的梅梅了。”這是陸時琛低沉的聲音透過電波傳過來。
“陸時琛,藥呢?”我問了一句。
“幹什麼?藥明天再送,今天梅梅有點不舒服,我在這裏照顧她。”
“陸時琛,那是一百多條生命,你就那麼不在乎嗎?”
“我問過醫生,這種病一時半會死不了,現在天要下雨了,明天我在送來,一晚上而已,都是一些皮糙肉厚的農民,命大得很,死不了。”
可是陸時琛不知道的是,別說一個晚上,就是晚送幾個小時,就會有幾條生命消失了。
晚上,那些看著我長大的,和我一起長大的村名全部離我而去,一百二十具屍體就這樣躺在醫院冰冷陰暗的太平間裏麵。
“陸時琛,以後我不愛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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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小姐,怎麼樣?我們都已經準備好了,現在就等著你的藥了,如果藥不到.....以現在他們病情的發展速度,估計熬不過晚上。”
“不是說三天嗎?”我望著醫生。
“這是細菌汙染,我們也不好預測啊。”
我一變又一遍的撥著陸時琛的電話,看著一具具屍體被推出來,我的心一點點沉下去。
“徐小姐,這個病現在別的藥物已經無法控製了,如果你的藥再不來,我們就真的無能為力了。”
“醫生,求求你們再想想辦法,幫忙就一下,藥,藥.....藥馬上就來了。”我拉著醫生的手哀求。
“我們盡力了,你還是快點讓他們把藥送來。”醫生也沒別的辦法,隻能強調。
“好,好,藥一定有!”我說了一句,可是語氣明顯不足,藥真的會來嗎?
陸時琛的公司離我們村說遠不遠,說近以為不算近,開車大約需要3個小時,可是已經八個小時過去了,藥不但沒有送到,連陸時琛電話都關機了。
最後一句屍體送出來的時候,天黑得不像話,電閃雷鳴,下起了大雨。
我知道藥今天早上剛剛送到陸時琛的公司,我還沒有鬆一口氣就接到奶奶主治醫生的電話,奶奶病危。
我來不及想那麼多,給陸時琛打了電話,一次又一次,小腹一下又一下疼了起來。
就在我準備放棄的時候,對麵突然接了電話,隻是接電話的人是江梅,在我吼了江梅以後,才換成是陸時琛。
“徐笑笑,你發什麼瘋!答應給你送藥就會送來的,一天到晚嘰嘰喳喳,跟個潑婦一樣,我問過了這個病死一時半會死不了人,今晚下大雨,明天吧。”
“陸時琛,誰說不會死人,已經死人了!”
“陸時琛,現在我不求你救全村的人了,我奶奶的病又犯了,你把我奶奶的藥給我送過來,實在不行,你告訴我你現在在哪,我自己來取總可以吧。”
“嗬嗬,徐笑笑,你可真是屢教不改,為了讓我不照顧梅梅又拿你奶奶的病做文章,你奶奶都病危了那麼多次,怎麼一次都沒有死啊!你可真沒有良心,你這樣詛咒你奶奶,你奶奶遲早有一天被你詛咒死的!”
我沉默了,我想不到我奶奶每一次在急救室和死神做鬥爭,在他看來居然是我留住他的手段,原來他以前嘴裏我的善良和天真都是假的。
“怎麼,無話可說了嗎?徐笑笑我告訴你,你如果再這樣,藥明天我都不會送給你,讓他們多受集幾天的苦。”
“陸時琛已經有人死了了,死了....”
電話那邊沉默了一下,好像準備說什麼,我又聽見江梅的聲音。
“時琛哥哥,你快來看看,寶寶怎麼了?看它的樣子有點嚴重,我們快點送去醫院吧。”
陸時琛在和江梅說話時的語氣很溫柔,溫柔得像小時候我隔壁的鄰家哥哥。
我不想奶奶出事,拿出最後的砝碼,“陸時琛,我告訴你,你如果不想你陸家絕後,就最好把藥給我!”
“徐笑笑,什麼意思?”
“我懷孕了,如果你不給我奶奶的藥,我就打了孩子,割了子宮,讓你們陸家一輩子都沒有後代!”
“你威脅我?!”
“沒有,我是在和你談條件,你自己考慮清楚,當然你也可以選擇江梅給你生孩子,隻是她一個先天性心臟病的病秧子能生孩子嗎?你們家那特殊血,沒有我你找別人也弄不出孩子來!”
那邊沉默了幾分鐘,“徐笑笑,如果你沒有懷孕,我要你們村所有的人為你的謊言陪葬。”
陸時琛說了地址,然後掛了電話。
奶奶的主治醫生告訴我,奶奶的病情也很危險,我來不及多想什麼,急匆匆的趕到他說的地址,我這個地方我熟悉,是陸時琛專門為江梅買的一棟別墅,依山傍水,他說適合江梅養病,根本不允許我踏足這裏。
這還是我第一次來這裏。
別墅內燈火通明,寬敞的空間裏回蕩著兩人的呼吸聲。
江梅的照片被高掛在牆上,與陸時琛的合照顯得尤為顯眼,仿佛宣告著他們之間的親密關係。而我,卻像個外人般站在這裏,感受著這份不屬於我的溫馨。
江梅偎依在陸時琛懷裏,陸事琛眉毛都掛著溫柔,隻是當他抬頭看向我的時候那雙原本柔和的眼眸瞬間變得冷冰冰的。
他盯著我,仿佛要看穿我的一切,看我是不是在撒慌。
“徐笑笑罵我已經不在相信了你,自己進去衛生間裏麵測試一下吧。”
我看著桌上的驗孕棒在桌子上,心裏一陣陣的心冷,“陸時琛,你什麼意思,覺得我騙你?”
“對,你這個滿口謊言的女人,我根本不信!我告訴你,如果這次你騙我,明天我就把藥全毀了,包括你奶奶的藥。”
我驚愕地看著他,仿佛第一次認識這個男人。
他不信任我?這個想法讓我心痛不已。
“你懷疑我,覺得我拿孩子威脅你?”我顫抖著聲音問道。
陸時琛冷哼一聲,眼神中滿是不屑:“嗬嗬,徐笑笑,收起你的眼淚,我再也不會被你裝出可憐的模樣欺騙了,這一年你欺騙我的事情有多少件,數都數不過來了吧?”
我默然無語。
我知道他口裏的騙他是什麼,是一年前奶奶犯病時,我不斷地哀求他,給我藥,把奶奶從生死邊緣拉回來嗎?
每一次都驚心動魄,可陸時琛卻覺得很奇怪,為什麼人每次都沒事呢,覺得我就是騙他。
我張了張嘴,想要解釋,卻發現自己已經說不出話來,一陣陣的窒息讓我無法呼吸。
算了,不想解釋了。
醫生說了,奶奶即便是有藥的支撐,也活不過半年,在奶奶最後的半年裏麵我在忍一忍吧。
況且,這一年以來,我和他解釋的事情他哪一次是相信的。
我默默地走到桌子前,拿起驗孕棒,進了衛生間,或許這就是我們的命運吧,無法溝通、無法理解。
檢測結果還需要一點點時間,我走出洗手間,手裏還緊握著那根驗孕棒,心中五味雜陳。
眼前的場景讓我愣住了——江梅手裏捧著一個魚缸,裏麵有一隻看似奄奄一息的烏龜。
“時琛哥哥,寶寶不會要死了吧!你看它都不太動了,嗚嗚嗚,這隻烏龜陪了我那麼多年,跟我的孩子一樣,我舍不得它死。”
江梅帶著哭腔說道,眼神中滿是擔憂。
陸時琛柔聲安慰她:“不要急,寵物店的醫生不是說了嗎?這個藥要8個小時才有反應,我們已經等了八個小時,如果還不行,等她的檢測結果出來以後,我立馬陪你去醫院。”
說完他抬頭看見了我,眼神又恢複到了之前的冰冷,“你測出來了嗎?拿過來。”
我握緊了手中的驗孕棒,心裏湧起一陣苦澀。
原來,他的溫柔和關心隻屬於江梅和她的烏龜,而對於我,隻有冷漠和懷疑。
原來他為了江梅居然可以不顧那麼多人的生命,我以為真的是江梅的心臟病犯了,居然隻是烏龜病了。
“陸時琛,這就是你不接我電話,不給我送藥的原因,為了一隻烏龜?”
“徐笑笑,你現在怎麼變得這麼冷血了,這是梅梅的生命,是梅梅的孩子!”
我笑了,是啊,陸時琛這些年為了這個青梅竹馬的妹妹做過超出底線的事情又不止這一次。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自己的情緒,我走到他們麵前,將驗孕棒遞給了陸時琛。
“這是檢測結果。”我的聲音有些顫抖,但我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堅強。
陸時琛接過驗孕棒,看了一眼,然後愣住了。
我看見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但很快就被他掩飾過去了。
“好吧,結果出來了,我會履行我的承諾。”
他的聲音有些沙啞,仿佛在壓抑著什麼情感,“你等我一下。”
陸時琛拿起手機,命令他的保鏢將所需的藥物盡快送來。
我站在一旁,目光淡漠,內心其實波瀾起伏。
看著他們兩人恩愛的樣子,就像是一把尖銳的刀,深深刺痛了我的心。
我不想在這裏看著他們兩個繼續秀著恩愛,我決定一旦藥物送到,就立刻離開這個令人窒息的空間。
就在這時,江梅又開始了她的表演。
她帶著一絲哀怨的口吻說道:“時琛哥哥,既然姐姐已經懷孕了,那以後你是不是就沒有多少時間照顧我了?我一個人該怎麼辦啊?我真的好討厭自己,為什麼會得這樣的病。”
說著,她竟然抽泣起來。
陸時琛看著她,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他輕聲安慰道:“怎麼會呢?梅梅,你永遠都是我妹妹,這一點一輩子都不會變。隻是現在笑笑懷孕了,我可能需要將更多的時間分配給她。”
江梅聽後,撅起嘴,假裝委屈地別過頭去,聲音顏抖地說:“姐姐真幸福,隻是,時琛哥哥,我有個擔憂。”
“我擔心姐姐肚子裏的孩子…會不會不是你的,而是…比如說,是厲總的,畢竟他們天天在一起,可你卻總是出差。”
她小心翼翼地說出這句話,仿佛害怕觸犯了什麼禁忌。
然後,她又假裝驚慌地捂住自己的嘴,看向我,連忙解釋道:“姐姐,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相信你和厲總之間是清清白白的。”
盡管她的話語聽起來誠懇,但我卻能從她的眼神中讀出挑撥離間。
厲總是我的老板,我進公司第一天他就開始帶我,我對他隻有上司的尊敬,沒有一點點的兒女私情。
陸時琛的眼裏閃著陰冷的目光,仿佛要將我洞穿,“梅梅說得對,我不能給別人養孩子。來人,把她送到陸氏的私人醫院,讓院長親自做檢查。”
我驚愕地看著他,心如刀絞,“陸時琛,你什麼意思,你懷疑我?”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們每天晚上都在一起,他怎麼能這樣懷疑我,他這是在侮辱我。
我掙紮著想要離開,但陸時琛一揮手,幾個保鏢立刻按住我。
我拚命的掙紮,“陸時琛,你放開我,奶奶的病對等不起!”
“嗬嗬,怎麼?害怕了,想跑?”他冷笑著死死的掐著我的下巴。
我心中充滿了絕望,對這段感情已經沒有任何奢望了,但我知道此時不不能和他翻臉,奶奶還需要我,需要陸時琛手裏的藥,
我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陸時琛,你放開我!我懷的就是你的孩子,你憑什麼懷疑我?”
他冷冷地看著我,“憑什麼?就憑你一次次地騙我,讓我怎麼相信你?”
我咬緊牙關,心中充滿了憤怒和無奈。
但為了奶奶,我哭著乞求陸時琛,“陸時琛,孩子就是你的,我也可以檢查,但,可不可以等我把藥給奶奶送去,奶奶沒有藥會死的,求你了!”
村裏那麼多人都死了,我不能在失去奶奶了,可是我的哀求在陸時琛眼裏一文不值。
“徐笑笑,你每次都說你奶奶要死了,可是每次不都脫離危險了嗎?這次我看看,你奶奶會不會死。”
他搶走了我手裏的藥,扔了出去。
“不要,不要!”
“陸時琛,你不要這麼殘忍,求你了。”
“帶她走。”
我被陸時琛的保鏢押著去了醫院,在醫院我被綁在床上,指姆粗的針管紮進了我的身體,漸漸的我失去了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