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仇家挖掉一顆腎時,媽媽正在陪她的養女舉辦生日派對。
綁匪的刀抵著我的脖頸,逼我給媽媽打去電話:“媽媽,你能不能再給我過一次生日?”
媽媽無比厭煩地罵道:“畜生不如的東西!當初我腎衰竭,你寧死不肯給我換腎,現在還想讓我給你過生日?”
電話裏傳來女孩乖巧的問詢:“媽媽,是誰呀?”
媽媽語氣瞬間溫柔,“無關緊要的人而已。不要讓她耽誤了我們寶貝的生日,等下媽媽幫你點蠟燭好不好?”
半小時後,我被淩虐致死。
當夜A市發現一起極其惡劣的拋屍案。
一向專業素質過強的媽媽參與案件偵破。
她見過這麼多屍體,偏偏沒有推斷出......
這堆淩亂的屍塊,正是她無比厭惡的親生女兒。
......
我的屍體被發現時,全身布滿蒼蠅蛆蟲。
全身被切割成03塊。
不僅骨頭被敲碎,連雙眼也被剜去。
就連經驗豐富的刑警看到屍體也忍不住憤怒的罵道:“這些人簡直就是畜生!根據頭骨判斷,死者是一名女孩,才18周歲!他們怎麼下得去手的?”
“太殘忍了,在沒有打麻藥的情況下,女孩活生生被打斷了腿骨,再挖去雙腎,凶手有著極其殘忍變態的嗜好。”
陳隊皺著眉,沉思。
“按常理來說,這麼大的孩子都是家裏的掌上明珠,屍體死亡已經還沒有死者家屬前來報案。”
“我猜測,女孩應該跟家裏關係不好,社會關係較淺。不過屍體麵部遭到劃傷,雙目丟失,想要認屍恐怕也有些困難。”
我的媽媽剛剛接到電話趕來,參與偵破這場特大刑事案件。
她掀開白布隻看了一眼,便麵露不忍:“如果是我的女兒,哪怕麵部劃傷,我也一定會認出她的。”
在場的人都以為她說的女兒是我。
隻有我清楚,她嘴裏的女兒是她的養女沈青清。
旁邊的警員立馬附和道:“沈姐,念念被你保護的那麼好,肯定不會有事的。”
“就是啊沈姐,聽說你還給女兒辦了生日派對,你跟你女兒關係也太好了吧。”
聽到我的名字,媽媽一臉厭惡,“不是念念,是青清。”
提到沈青清,她的語氣都變得極其溫柔,渾身散發著母愛的光輝,“隻要青清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我就知足了。”
“至於那個白眼狼,當初連腎都不願意給我捐,如果可以,我寧願死在這裏的是她。”
“這樣,至少不會有一個家庭支離破碎。”
警員們麵麵相覷,識趣的不再出聲。
聽到媽媽熟悉的聲音。
我依舊覺得遍體生寒。
三年前,我媽腎衰竭,沈青清給她捐了一個腎,才讓她身體康複。
自此以後,我媽領養了沈青清,百般寵愛。
她命令我將自己的臥室讓給沈青清,哪怕我魚肉過敏,也要堅持每頓給沈青清燉魚。
我不想吃魚肉,媽媽強迫我坐在椅子上,將魚刺連帶著魚肉塞了我滿滿一嘴,一邊罵,“我讓你不吃,讓你和青清攀比,你明明知道青清當初給我捐腎,她現在身體不好,需要營養,我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自私鬼?!”
嘴唇被魚刺戳的火辣辣的痛,我的眼淚汩汩的流。
她不知道,她身體裏那個腎,是我的。
身體虛弱的也是我。
我被媽媽趕到門外,嘴唇紅腫,窩在牆角,滑稽又可笑。
沈青清站在門口,穿著漂亮的睡衣,甜甜的笑:“真可憐呀。從現在開始,你的媽媽是我的了。”
在我生日那天,我被凶手挖去僅剩的一顆腎,奄奄一息,渾身鮮血。
凶手想要折磨我,隨便將我的傷口縫合,逼我給媽媽打去最後一通電話。
我忍著劇痛笑著問她:“媽媽,你能不能再給我過一次生日?”
自從沈青清出現,媽媽再也沒有給我過過一次生日。
媽媽無比厭煩:“你簡直畜生不如!還敢來打攪你妹妹過生日?”
“當初我腎衰竭,你寧死不肯給我換腎,現在還想讓我給你過生日?”
“你不如一頭撞死,或許你的葬禮上我還會給你上柱香!”
我媽冷笑著掛斷了電話。
她和沈青清母女深情,其樂融融舉辦生日派對,在眾人麵前笑著開口:“祝我的女兒沈青清生日快樂,永遠健康,永遠幸福,永遠做媽媽心裏的小寶貝!”
而我卻被人殘忍的剜去雙目,那人在我耳邊低劣的笑出了聲:“原來是個沒人愛的孩子啊,真可憐。”
他說著,毫不留情的打斷了我的腿骨。
沒有一點麻藥,鑽心的疼痛蔓延至四肢百骸。
我的眼眶空蕩蕩的流著血淚,意識消散前。
我難過的想。
原來我真是個沒人愛的孩子啊。
忽然,媽媽的電話響了,是鄰居林奶奶打來的。
“沈雲,你知道念念在哪裏嗎?我已經好幾天沒見過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