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林清雪對視一眼,臉不紅心不跳地說:“隔壁房間還空著嗎?給我們辦理一下。”
前台不理解,但還是乖乖給我們開房。
酒店的隔音很一般,我和林清雪靠近陽台躲起來。
輕易聽到了隔壁的對話。
嚴涼聲音陰冷:“你為什麼帶女人來?”
白隨在賭氣,但更像撒嬌:“你都結婚了,我為什麼不能談戀愛?”
嚴涼猛得溫柔下來:“原來寶貝兒吃醋了。”
我和林清雪瞬間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捂緊嘴才能不嘔吐出聲。
順便開啟手機錄音,一字不落地記下來。
另一頭繼續你儂我儂。
嚴涼軟言細語地哄著他的心肝:“你知道我不喜歡女人這種惡心的生物,也不喜歡其他男人,我隻喜歡你。”
然後不知他做了什麼,引得白隨一聲驚呼。
再出聲時,又嬌又媚:“真的嗎?”
嚴涼急切地表明真心:“當然,一想到我從今天開始就要和她上床,和她生孩子,我就想吐,但這都是為了咱倆的未來,我隻能忍忍。”
白隨心疼地安慰他:“我也在為我們的未來努力,林清雪現在做擋箭牌,以後還能讓她和傅月互捅刀子,等她們消失,我們就和孩子一起,把日子過好。”
說完掀起一陣細碎的聲響,像是衣服布料在摩擦。
白隨說:“我隻愛哥哥。”
“哥哥也隻愛你。”
隨即響起口水聲,再然後兩個爛人就滾上了床。
“要快哦,別耽誤了婚禮。”
“哥哥盡量。”
嚴涼的聲音裏藏著興奮。
說完,便喘著粗氣陷進情欲當中。
片刻後,我就聽到肉體的碰撞聲。
我和林清雪再也忍不住,爭先恐後跑去廁所。
抱著馬桶吐了個痛快。
太惡心了。
再想到,等會兒還要在賓客麵前對嚴涼說我願意。
我就加倍的惡心。
離開房間時,我和林清雪對視一眼,在彼此眼裏看到如出一轍的憤怒和恨意。
我們清楚,這樣的傷害讓這輩子注定不死不休。
之後,新郎和上輩子一樣,遲到半個小時才出場。
嚴涼對此不過是敷衍地道歉,依然用拉肚子這樣離譜的理由。
交換戒指後,導播將鏡頭對準賓客席。
白隨那張眼淚橫流的臉突然占據整個屏幕。
這麼深情怎麼不來搶婚?!
我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奪過司儀的話筒。
“不愧是我老公的好兄弟,感情真好,就說兩句吉利話祝福我們吧。”
白隨呆滯了一瞬,慌忙看向嚴涼。
可他們的感情是見不得光的,嚴涼隻能硬著頭皮說:“簡單說兩句就行。”
白隨眼底藏著歹毒的光:“我祝你們早生貴子。”
“繼續說。”
他咬牙切齒地補充:“百年好合!”
我將他的不爽盡收眼底,心裏有了一絲暢快。
但不夠。
我要讓他們保持著憤怒直到下地獄。
婚禮結束,我和嚴涼回到婚房。
從進門開始,他就一言不發,好像心事重重。
然後一個人在浴室裏待了將近一個小時。
上輩子我以為他是新婚害羞。
這輩子才明白,他是在給自己的下半身做思想工作。
又半個小時過去,成功感動自己的貞潔烈男終於舍得出來了。
他渾身上下隻裹著浴巾,緊繃著臉色靠近我。
我卻輕飄飄地打了個哈欠,然後說:“今天實在是太累了,你去睡沙發吧。”
明晃晃的拒絕讓嚴涼猛得沉下臉色,拒絕了我的拒絕:“新婚夜分房睡不吉利。”
大概是他努力了那麼久,不想輕易被打發走。
除此之外,我看他浴巾某處鼓起大包,猜他大概是吃藥了。
現在正憋著火,急著找人解決。
可他越急,我越要跟他對著幹。
我起身站到床上,居高臨下地指著他罵:“你他媽現在知道不吉利了?婚禮遲到半小時錯過吉時那會兒,你死哪去了?胡扯什麼拉肚子,說不定是和老相好敘舊!”
嚴涼的表情變幻莫測,有驚訝,有心虛。
但最後都化成無能狂怒,對我吼出來:“你瞎說什麼!像個潑婦一樣汙蔑人。”
潑婦?那也是他們逼的。
被騙婚騙孕,騙身騙心的恨意湧上心頭,我拖起枕頭狠狠砸過去。
軟綿綿的枕頭沒有造成實質性傷害,但成功激怒了嚴涼。
“賤女人,敬酒不吃吃罰酒,今天你不做也得做!”
我一口唾沫吐過去:“滾!死也不做!”
男人氣瘋了,拖著我甩到床上,然後不管不顧地壓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