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患有嚴重心臟病。
丈夫將我的愛馬仕包送給白月光,卻不知道裏麵裝著婆婆救命的藥。
白月光謊稱自己得了胃癌,丈夫心疼又難過。
不僅自己為她鞍前馬後,還要求我去照顧她八歲的兒子。
後來,婆婆在家病發無藥可吃,直接昏迷到休克。
而全市唯一能做這種心臟手術的我,卻在白月光的家裏——
被她的兒子拿菜刀攻擊,剛剛砍傷了手筋。
......
接到程浩電話的時候,我剛給八歲的楊天寶輔導完作業。
男孩兒驕縱又任性,講題時不好好聽,批評兩句就大喊大叫摔東西。
兩頁的習題冊,講完愣是花了五個小時。
我以為終於能歇一歇了,卻聽手機鈴聲急促響起。
看著來電人的名字,我有些愣神。
自從楊若悅出現,丈夫程浩就很少給我打電話了。
他會驅車幾公裏買一碗蟹黃粥,再親自送到她的床邊。
卻懶得回家吃飯,哪怕那一天是我們的結婚紀念日。
他會關切到她的每一絲細節,楊若悅咳嗽一聲,他能半夜起床,照著教程親手燉梨湯。
卻也會忘記我的生日,哪怕我提前一個月就提過。
他的電話隻會用來時常關心她,問她想吃點什麼、身體舒不舒服。
程浩說,楊若悅是病人,哪怕是作為普通朋友,他也無法放任不管,這是必要的責任心。
我不滿,他指責我沒愛心,對著一個病人也能吃起醋,簡直不配當醫生。
對著他厭煩的眼神,我啞口無言。
作為醫生,吃病人的醋——
哪怕她不是我的病人,聽起來也實在不好說。
我隻能把各種情緒咽進肚子裏,不能再抱怨。
可在他對她熱切的“責任心”下,我被襯托得像一個與他合租的室友。
他對我非必要不聯係,因為“反正下了班回家都能見到麵”。
此刻,看著閃爍的來電欄上“老公”二字,我竟有些受寵若驚。
深吸一口氣,我接起電話:
“老公,我......”
可打斷我的並不是溫情的問候,而是暴怒的質問:
“顧夢然!你照顧我媽到底上沒上心?!”
“她不是要好了嗎?怎麼會突然心口疼!”
聽見婆婆心口疼,我臉色大變:
“快讓媽躺下!她這是犯病了!”
婆婆患有嚴重的心臟病,曾多次昏厥休克。
我從國外托朋友買到了最先進的特效藥,看著婆婆吃了一段時間,好不容易才讓病情穩定下來。
可這段時間國外動亂,進出境都遭到嚴格審查。
藥被扣留在海關處,婆婆被迫斷了兩天藥。
我四處拜托求人、花了不少錢,也隻帶進了國內一瓶。
卻沒想到,竟成了婆婆此刻唯一的救命良藥!
電話裏,程浩焦急的吼聲傳進我的耳朵:
“之前都是你照顧的媽,怎麼你才走了幾天,媽就犯病了?”
“我當初就不該信你!現在可怎麼辦?!”
“就知道你們女醫生不靠譜——顧夢然,媽要是有點什麼事,你就等著離婚吧!!!”
我剛要說話,就被吼得一愣。
婆婆年紀越大並發症越多、犯病也越頻繁。
我本就是心外科醫生,所以婚後主動包攬起了照顧婆婆的責任。
兼顧繁忙的工作和照顧老人,並不是容易的事情,婆婆和藹又善良。
但心臟病人的病發本就不可預測,更何況是高齡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