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我在追查一起販賣人口的案子中,遇到了被人販子拐賣到象姑館的陳斐。
他被打的半死,我提劍相救。
後來,他花了大半年時間在王府養傷,傷好後他說大恩大德無以為報,隻能以身相許。
接觸一多,就發現他雖然文弱,卻特別有經商頭腦,更重要的是他幽默有趣,對我溫柔體貼,我很難不動心。
就這樣,他以微末之身入贅我鎮北王府。
婚後,我們的感情一直很好。
林玉珠話裏話外都一副與他關係不淺的樣子,語氣之篤定,這讓我對陳斐平日裏表現出的情深似海產生了一瞬間的動搖。
可我很快意識到了不對。
陳斐身邊有我的人——他手無縛雞之力,兼之還有被拐去象姑館的經曆,不配兩個身手矯健的小廝跟著我不放心。
既是我的人,自然向著我。
別說做了,他但凡有一點敢對不住我的苗頭,他都不可能活到現在!
林玉珠為何有此離譜行徑,我想不通。
也沒必要去深思。
我隻知道她讓我不痛快了,那我自然也得讓她不痛快。
三兩下把人捆起來,我叫店鋪掌櫃去報了案。
府衙的人一出現,林玉珠高聲哭起來。
“幾位大人,救救我!”
“這毒婦是個黑心肝啊,勾引我夫君不說,還想拔劍殺我!”
倒打一一耙,她簡直爐火純青。
看得我歎為觀止。
幾個官兵下意識以為報案的人是她,對我怒目而視:“你這小婦人眼裏還有沒有王法,街市上又鬧又打,還把別人好好的鋪子給砸了,成何體統!”
說著,想要上前拿下我。
我反手扯過汗巾塞到了林玉珠嘴裏,看她一副作嘔的表情,我心氣兒順了些。
我和官兵說報案的是我,鬧事的是她:“......她砸了我鋪子,粗略一算,我的損失起碼在十萬兩白銀以上。”
“怕她賠不起跑了,這才把人捆了,等你們來。”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幾位大人,還請幫我主持公道。”
林玉珠胡扯的那些癲話,官兵未必願意管,我報案的目的是讓她賠我的銀子,一分一厘都不能少!
十萬兩白銀這個數字一出來,眾人抽氣,林玉珠瞪大了眼。
官兵態度一轉,向我道了句對不住,而後扯掉林玉珠嘴裏的汗巾,鬆開她身上的繩索,公事公辦問她認不認罪。
她情緒激動,眼睛瞪得溜圓:“賠什麼賠!這都是我男人的東西,我就是把店砸個底朝天,她這個小三也隻能忍著!”
有看完全程的人發出嗤笑聲,說:“外室就是外室,上不了台麵的東西,她這話簡直可笑。”
“......林姑娘可是店主的正頭夫人,她砸自個兒夫君的鋪子就和砸自己的一樣,這需要賠?”
見有人幫忙嗆我,林玉珠眼底迅速閃過一抹得意之色。
官兵們詫異莫名的目光中,她繼續說:“幾位官爺,你們該抓的是她這個缺德小三!”
“......她不僅勾引我男人,她還到處誆騙錢財,你們要為我做主啊!”
一口一個“小三”聽的我拳頭發緊。
我盯著她,眸色如冰:“你告訴我,你是陳斐正妻的話,那我這個和他寫了婚書拜了天地的又該往什麼位置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