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正銘震驚了,他站起來了。
耳朵一點點泛紅起來,聲音像蚊子一樣。
“秦明月,我知道你剛失戀不太好受,但是我不是一個隨便的人,你這樣,我很害怕啊。”
我白了他一眼。
“你就說行不行吧,不行我再另外找人?”
他朝著我伸出手來,拉了我一把。
雖然滿臉通紅,但是語氣堅定。
“走!我隨便起來也可以不當人。”
沈正銘的家很幹淨。
東西很少,空蕩蕩的。
幹淨得不像有人住過的痕跡。
我打趣道。
“這該不會是你用來金屋藏嬌的秘密基地吧。”
他遞了雙鞋過來,語氣酸溜溜的。
“我可不像薑喚沉那麼好命,有人追在屁股後麵收拾,我隻能靠自己,所以就少點買唄。”
這話一出,我們倆都愣了。
他看著我,麵露懊惱。
“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和薑喚沉在一起五年了。
他一句想隨時看到我,我就吭哧吭哧從城東搬到了城西,搬進了他家裏。
即便他家離我公司有0公裏的通勤路程。
我依然樂此不疲,因為我感覺自己是被需要的。
薑喚沉喜歡亂丟東西。
我就一遍一遍跟在他後麵收拾。
薑喚沉的胃不好。
我就從一個分不清蔥蒜的人,學得一手養胃菜。
在一起五年,我像個老媽子一樣事無巨細伺候著他。
他的內褲都是我手洗的。
他曾經摟著我說,要被我寵壞了。
以後離不開我了,要我永遠待在他身邊。
可現在,他又說我隻是兄弟。
我去他媽的兄弟!
我舒舒服服地攤成了個“大”字形躺在了床上。
沈正銘在門口一臉哀怨看著我。
“退一萬步來說,就真的不能考慮下我嗎?”
他一本正經道。
“我其實挺厲害的,真的,你試試就知道了。”
我直接把身旁的枕頭扔了過去。
“我要睡覺了。”
他接過枕頭,從櫃子裏拿出了一個香薰緩緩點上。
門被悄悄掩上,房間裏彌漫著梔子花的香味。
是我喜歡的味道,也是薑喚沉討厭的味道。
因為薑喚沉討厭,這麼多年我再也沒聞過這個味道了。
真的好懷念啊。
多謝了熟悉的香味,這一覺,我睡到大中午才起床。
沈正銘把我送到樓下,他反複確認。
“真的不用我上去?萬一薑喚沉那個混蛋又動手怎麼辦?”
我揚起了手機。
昨天林玉容三更半夜發了個朋友圈,照片裏薑喚沉睡得正香,兩人十指相扣,無名指的鑽戒閃得耀眼。
“放心,他不在家。”
果然,房間裏空蕩蕩的。
我快速將自己的東西打包好。
正準備離開的時候,卻迎麵撞上了薑喚沉的胸膛。
他看著我,眼裏滿是嘲諷。
“秦明月,你又在鬧什麼?這次是離家出走?”
我一言不發推開他。
他將我摟在懷裏,笑得輕佻。
“乖,別耍小性子了,先給我口,我快憋死了。”
我掙脫出他的懷抱,冷靜問道。
“怎麼?林玉容昨晚還沒有滿足你嗎?”
他的眼裏滿是得意。
“明月,我就知道你在吃醋。”
“容容不像你,她不是一個隨便的女人,我答應她,要結婚後才碰她,昨晚幹抱著她睡快把我憋壞了。”
“這段時間,就先便宜了你。不過說好了,結婚之後我就要守身如玉了啊。”